金陵朝中看似太平,实则早已暗潮汹涌。
柳莘处斩之后,刑部尚书及刑部许多官职空缺,官家一连好几日召见胡宿,商议哪些人能填补这些空位。
太子这些日明里暗里的想要一起商议,但都被官家所拒,反倒是江庭萧还钻了些空子,硬塞了两个人进刑部。
虽说这两个人不得力,但好歹有了双眼睛和耳朵,能帮着他盯着刑部的大小事情,能通传于他。
张从被胡宿荐了刑部侍郎的位置,刑部尚书之位他荐的是济州刑案齐迁。
江寂都不用想,这个齐迁定是胡宿主子的人,此人江寂了解过,断案倒是不错,也算是个人才,可在济州的时候就一路收受贿赂,早已是万贯家财。
若是此人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估摸着不久就与柳莘一样,刑部又要冤案成灾。
官家这会儿还未下决定,估摸着对齐迁也有考量。
他并非金陵本地官员,要从济州调过来的,能否很快熟悉刑部事务,还未可知。
江寂是绝不允许齐迁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的,这会儿杀心已起,已不想再留齐迁。
虞娘擦着自己的佩剑,玉指轻抚过锋利的剑刃,“听说官家要见他,这会儿已经在来金陵的路上。”
“今夜便到金陵。”
虞娘道:“主子想他怎么死?”
江寂道:“总归名声不能太好。”
虞娘眸中含笑,媚眼如丝,“从外地来的马车都会经过牡丹苑,还无人能从我虞娘石榴裙下过去的。”
“那就看你的了。”
夜色来得那样快,牡丹苑早已喜灯数盏,热闹非凡。
苑中,玉面雪腮美人无数,弹琵琶地弹琵琶,跳舞地跳舞,真是人生乐事,更胜却人间无数。
虞娘国色天香,妩媚妖娆,是一朵浓艳馥郁的玫瑰,更是一朵危险的罂粟。
她是无心无情的美人,除却享乐男女欢好之事外,便是杀人见血,人头落地。
齐迁的马车已经近了,虞娘紫纱覆面,将马车拦下。
“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大人的马车也敢拦?”
驾车的车夫烦躁的骂道。
虞娘道:“车里的郎君,可否进苑中与奴家吃杯酒?”
她的声线似黄鹂那般好听,话语又十分柔软,想来是个貌美又温柔多情的女子。
齐迁掀开了车帘,见车外的女子身量挺翘窈窕,露出的那双眉眼精致非常,目如黑曜,眼尾勾魂,只是露出的这些,便已叫人心痒难耐。
虞娘看向了齐迁,“郎君,苑中的桃花醉清香甘甜,可愿意进去尝一尝?”
齐迁知道自己进金陵是为了面见官家,眼看着就要升迁,这会儿绝不能出什么岔子。
于是他掏出一袋银子扔到虞娘面前,“我今日还有事,姑娘拿着这些银子,买些自己喜欢的胭脂吧。”
说罢,齐迁就要唤车夫驾着马车离开。
虞娘摘下了面纱,“今夜奴家只求一有缘人,今夜奴家见了郎君便是认定了郎君,奴家都已如此乞求郎君,郎君也不愿进去与奴家一同吃杯酒吗?”
齐迁目光落在虞娘那张勾魂夺魄的脸上,美人一笑值千金,更何况虞娘眼尾含波地看着他,这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虞娘主动走近齐迁,“不知郎君可愿意做奴家今夜的恩客?”
齐迁早已被虞娘迷得神魂颠倒,这会儿一双眼睛都落在虞娘身上。他从马车上下来,跟着虞娘一起进了牡丹苑。
虞娘带着齐迁进了自己房中,叫人拿了两壶桃花醉。她给齐迁倒了满杯,“奴婢喂郎君吃酒。”
“姑娘姝色无双,想必不缺恩客吧?”
“寻常恩客奴家自是瞧不上眼,奴家瞧着郎君气度不凡,定不是普通人。”
“姑娘眼神儿倒是不错。”
“看来奴家猜对了,不知大人是何身份?”
齐迁道:“鄙人姓齐,单名一个迁字,是济州的刑案,这次官家召我进金陵,是有要事相商。”
虞娘拿着酒杯喂到齐迁嘴边,“那看来大人要升官了。”
“还不一定的事,说不准的。”
虞娘主动坐到了齐迁腿上,纤细的藕臂环住齐迁的脖颈,“大人要升官发财了,可不能忘了奴家呀。”
“怎么会呢,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的。”
虞娘满脸是笑,红唇去咬齐迁的衣领子,那齐迁也是个心急的,抱着虞娘就往床上走。
虞娘看着身上急切的男子,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一下翻身将齐迁压在身下,“大人,奴家一人伺候你,大人不觉得兴致缺缺?奴家苑中有好些姐妹功夫了得,大人要不要一起试试?”
“一起?”
齐迁眸中有些激动,更有些兴奋。
虞娘笑得勾魂摄魄,“是啊,一起,大人且等着。”
她起身出去了,不久带了三个女子进屋,生得个个是千娇百媚。齐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