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后听闻裴家下场后,嘴角是止不住的冷笑,果然被她给猜中了,裴家绝对没有好下场。
容七月只不过是她用来离间南阳帝和郁连暮的罢了,却没有发挥任何效果,实在可惜。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暗卫问。
话音刚落,暗卫便被人一箭射穿,当场毙命了,温热的血溅在了凤皇后的脸上,猝不及防的让她失声尖叫。
凤皇后脸色徒然大变。
下一秒出现一道身影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中力道渐渐收紧,凤皇后看着来人蒙着脸,她想使劲挣扎却早已经没了力气。
“你……你是谁?”
黑衣人只露出了一双明眸灿烂的双眼,看着这双眼睛她觉得格外眼熟。
“姜!云!絮!”
姜云絮摘下了黑色面罩,嘴角露出一抹玩味似的笑容:“凤采婳,你好记性啊。”
被人直呼性命,凤皇后的脸上流出怒意:“这是没教养,你母亲都不敢这样无礼,你一个晚辈竟敢直呼本宫姓名。”
“晚辈?”姜云絮指尖摸了摸凤皇后白皙的脸庞,冷哼:“你也配在本宫面前自称长辈,一个阶下囚罢了,人人得而诛之,一个下贱堕落的皇后,凤氏一族的首领。”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惹怒凤皇后,似是一把刀在她的心头剜肉。
这几日姜云絮连夜赶路,她实在是不想睡着了半夜会被人拖入梦中折腾,索性就来一趟。
有郁连暮帮衬,她十分顺利地来到了皇宫。
凤皇后狠狠地瞪着姜云絮,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可惜姜云絮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机会,她抬起手便将一杯酒直接灌入凤皇后的唇中,逼着她将酒吞下去。
“贱人,你给本宫喝了什么?”
姜云絮松开了手,默默等着药效发作。
凤皇后则整个人瘫软在地,几乎是瞬间睡着了,见状,楚玄知转身要出去,想了想临走前指尖点住了凤皇后的穴道,确定她折腾不起来,才放心地守在门口。
半个时辰后,姜云絮推开门走出来。
楚玄知则将她的披风重新披上,挡住了大半张脸,姜云絮仰着头,低声说:“我弄死她了。”
“她作恶多端本就该死,你也算是惩恶扬善了。”楚玄知安抚。
姜云絮扑哧笑了。
黑夜中两人离开了南阳皇宫,连夜快马加鞭地赶回边界。
殊不知他们刚走,郁连暮就来了,望着地上的尸首,只是瞄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处理干净,别叫人看出来。”
“是。”
次日凤皇后留下一封书信,追随废太子而去了。
南阳帝闻言愣了片刻,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了,又看凤皇后的书信写得字字诚恳,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委屈,所以南阳帝思索片刻后就去看凤皇后最后一眼。
哪知就是这一眼,看得南阳帝终身难忘,当场就晕了过去,被人抬回去就开始说胡话,连太医来了都说南阳帝这是中邪了。
几日后
楚玄知和姜云絮重新返回了秦越边关,追随着大军继续前进,半路上得知消息,南阳帝得了怪病不治而亡,两日后郁连暮登基为帝,想要邀请两位去祝贺。
“派人送上厚礼一份。”楚玄知吩咐。
姜云絮唏嘘不已,她亲眼见证了一代皇权更替。
同时陵颐也派人送来了书信,是江寒派人送来的,书信中说姜左相隐隐有造反之意,连新帝的人选都挑好了,信中还写着姜左相差点袭击了凤栖宫,临沂宫中情况危急。
楚玄知紧紧捏着拳:“陵颐兵权散,内部早晚是个问题。”
“你若是信得过,我可以先回去拖延一段时间,秦越收服在即,不能耽搁。”
“说什么胡话呢,我岂会不信任你。”他只是不想让絮儿过的太辛苦了。
两人经过简单的商议之后,由一部分暗卫护送姜云絮回京。
经过多日的长途跋涉,姜云絮险些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精致的小脸上毫无血色,看的红俏心疼不已:“怎么比来时还要反应大了呢。”
姜云絮蹙眉问:“还有多久能到?”
“莫约两日。”殷磊在窗外回应。
两日,再咬咬牙坚持坚持就是了。
她吐的天昏地暗,整个后脑勺都是麻木的,不记得马车停下多久,直到红俏在她耳边说:“主子,咱们离临沂就剩下一个时辰了。”
“嗯。”姜云絮点点头。
红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姜云絮揉了揉眉心,知道肯定是有麻烦了,她强撑着十二分精神坐起来:“出了什么事儿?”
“是……是齐郡王带着人拦截在外,现在临沂城中都在辱骂您是妖人,出自凤氏一族,罪该万死,为了临沂的百姓着想,不能让您进城。”红俏气愤不已:“齐郡王还污蔑您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曾在三王府时就勾搭过府上的侍卫被发觉,现在闹得满城风雨。”
楚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