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也算是阅女无数,漂亮的,温柔的,惹人怜惜又聪慧的。
只要是对方一个眼神,或说出一句话,他就能猜到这个人的底。
但现在他竟看不透眼前的女子了。
江寒谦虚的问:“微臣愿闻其详,王妃可否细细说说?”
姜云絮笑笑:“先生太谦虚了,我只是用一些不入流的法子罢了。”
紧接着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江寒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
“这件事早晚要挑破的,咱们先拿到主动权,日后也方便行事啊。”
姜云絮也知道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效果好就行了。
“江先生?”殷风赶来,看着傻眼的江寒,忍不住喊了两声。
江寒险些被口水呛着,他本人就已经够离经叛道了,但比起眼前的王妃,根本不值一提。
“这事儿王爷能同意吗?”
毕竟是要抹黑先帝,也就是楚玄知的父亲。
姜云絮摸了摸鼻尖,说实话她也不确定。
殷风看着两人打哑谜似的话,更是摸不着头脑。
正聊着,楚玄知恰好走来了。
“王爷。”
诸位行礼。
楚玄知抬眸看了眼这边,目光柔和的落在姜云絮身上:“今儿不是约了人去逛铺子,怎么还没走?”
殷风上前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楚玄知来到姜云絮身边,上下打量:“有没有受伤?”
“我身边有殷磊和殷风怎么会受伤?”
自从红俏修养之后,殷风便两边跑,但大多数还是跟着姜云絮。
楚玄知的视线又看向了江寒,见他神色凝重,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了。
被人盯着瞧,江寒立即看向了姜云絮。
两人把这事儿一说。
果不其然,楚玄知的眉头拧成了麻花状。
“王爷,微臣倒是觉得王妃的法子出其不意,对您有利无害。”
楚玄知看向了姜云絮:“这法子是你提议的?”
被几个人盯着看,姜云絮涨红了小脸,忐忑的问:“我只是建议,若是不成再想想别的法子。”
这么盯着她,还以为犯了什么错儿呢。
“本王觉得这法子不错,人都死了,本王怎么会顾忌那些名声?”
楚玄知看了眼天色,微微阳光闪烁在瞳孔中,折射出淡褐色,再搭配上一张俊美的容颜,像一副画,极惹人瞩目。
他扭头对着殷风说:“去账上支五千两银子给王妃,今日务必要让王妃玩得开心。”
“是!”
只要是王爷开口的,给王妃花销,他一点也不心疼。
“这银子的确该给,微臣也贡献一千两,王妃莫要嫌弃。”
江寒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票,姜云絮正要婉拒,殷风二话不说接了过来。
“王妃这边请。”殷风指了指门口。
姜云絮见状也就不客气了,挥手离开。
她今天的确有很多东西需要采买。
人一走,江寒立即对着楚玄知说:“王爷身边能有王妃这样机敏聪慧的人,是您的幸事。”
楚玄知挑眉,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江寒夸赞一个人。
他的眼中也不禁露出了些许骄傲。
“先生谬赞!”
江寒又说:“王爷若是信得过,这事儿就交给微臣去办吧。”
大逆不道就大逆不道,他和先帝也没什么交情。
“那就有劳先生了。”
...
几日后陵州发生了两件重大的事。
陵州帝的亲信入了宫,雷霆手段处决了很多人,全都换上了自己的人。
宫外姜宰相牵制了庆王。
宫内陵州帝架空了太后,将整个慈宁宫都团团围住,只进不出,对外宣称太后病危急需休养。
气的太后在宫里破口大骂:“狼子野心!这会儿来对付哀家了,哀家当年瞎了眼,居然会被他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蒙骗了。”
陵州帝是长子,生母早逝,太后怜惜他,便将陵州帝抚养了,后来有了嫡子庆王,也不曾亏待过陵州帝。
要不是陵州帝阴险狡诈,太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松口让他登基为帝。
这事儿要怪就怪先帝,偏袒那对母子两,几番争斗让陵州帝捡了个便宜。
太后紧绷着脸:“来人!”
“太后。”李嬷嬷上前。
“去给皇帝送个信儿,就说哀家要见他。”
李嬷嬷苦着脸,现在外面全都是侍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根本送不出去信。
“太后有什么话和臣妾说也是一样的。”
桑怜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她身后还站着两个小宫女。
太后挑眉根本就没见过桑怜,一时有些疑惑。
“臣妾毓贵人拜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