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细细垂眸不语。
赵灵端起药，“你先安心吃药，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风细细眼泪再次掉下来，“灵儿，其实我……”
赵灵觉察到风细细情绪有异，她焦急问道：“细细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生其他事情了？”
风细细红着眼睛，泪如雨下，“其实……梅良心已经把我……”
“砰！”
赵灵手一松，药碗碎在地上，浓黑的药汁逐渐蔓延开来。
淡淡月光静静洒在寂静的万物上。
梅家屋顶之上，两抹纤细飘逸身影临风而立，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月华。
风细细茫然道：“灵儿，我们到这里干嘛？”
赵灵背着月光，看不见她的神情，但见她指了指下面的院子。
风细细低头一看，梅良心被人推搡着出来，他一脸惶恐，被人推倒在地。
他抬头一看，但见屋顶上立着两个人，扬声问道：“阁下是谁？夜访到我梅府，究竟有何贵干？”
“梅老板，才几日没见，你就不记得我了。”
赵灵声音淡淡，与清冷的月光融合一起。
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梅良心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前几日还在贵店买过一件金缕合欢衣呢。”
梅良心恍然，“原来是那位公子，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公子了？”
“你是没有得罪我，”赵灵声音慵懒，“但是你得罪我身边的姑娘了。”
赵灵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弓箭递给风细细，“细细，想射哪里射哪里。”
“细细”两字让梅良心大脑轰的一声巨响，“难不成是醉月楼的头牌风细细？”
赵灵微微颔首，唇角扯起一丝笑意，“对于这方面，梅老板真是好记性。”
梅良心脸色微变，他强行对风细细做过什么事情他一清二楚。
他不服气，扬声大喊道：“风细细本就是青楼女子，就算睡了她一次又如何？大不了给她钱，想要多少钱开个价不就得了。”
风细细气得全身颤抖，将箭放在弦上，拉紧。
梅良心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你们想要干嘛！你们不能杀我！我上头有人！”
赵灵没应他，低声跟风细细道：“不要怕，想射哪里射哪里。”
风细细是个弱女子，从未杀过人，她白着脸，“灵儿，我有点怕……”
赵灵扯出一抹淡笑，“怕什么？他死有余辜。”
风细细再次举起弓弦，梅良心见状，吓得连连后退，“不行，你们不能杀我！”
“嗖——”
锋利箭羽破空而来，梅良心痛呼一声，转头看向被射中汩汩流血的左臂。
“啊！好痛！”
赵灵面露可惜之色，“箭有些歪了，没关系，再来一次。”
梅良心又惊又怕，狂奔出去，疯狂敲着紧闭的大门，“开门！开门！快给老子开门！”
“嗖——”
又是一箭破空而来。
射中他左腿膝窝，他顿时跪地，一脸痛苦之色，“好痛！真的好痛！细细姑娘，都是我的错，你放过我吧。”
他满身是血，一瘸一拐地走回去，如同落水狗一般狼狈，乞求道：“细细姑娘，求你放过我这条狗命吧。”
风细细再次拉起弓箭，赵灵在一侧辅佐，神情认真，“再往上一点，对，再上一点。”
两人对梅良心的求饶置若罔闻。
梅良心怒道：“你们为何要这样咄咄逼人！风细细本身就是个婊子！淫妇！”
风细细脸色微变，咬牙恨道：“你去死吧。”
她拉紧弓弦，然后放箭，长箭呼啸而来，直中梅良心胸口。
梅良心身形微微一晃，嘴角溢出嫣红鲜血，然后他露出满是血迹的牙齿，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婊子！”
赵灵大怒，抢过风细细手中弓箭，长箭放好，拉紧，正中梅良心眉心。
梅良心直直向后仰去，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风细细舒了一口气，赵灵去牵她的手，才发现她手指冰凉，手心沁出薄汗。
赵灵温声道：“别怕，他死了。”
风细细红着眼睛，倏然紧紧抱住赵灵，无声痛哭。
还有一个人，赵旭。
赵旭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