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澈边上的黄衣女子轻蔑一笑，“侧妃啊，那不就是妾吗？”
她嫌弃地瞥了一下赵灵，“唉，小门小户能进楚王府都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做个侧妃也真是抬举这些人了。”
唇角弯弯，“不像我们，出身即为嫡女，生来就要做正室的。”
赵灵认得这个女子，她名叫徐圆圆，父亲不过是一介五品文官，她虽然为嫡长女，但父亲品阶太低，若是想进王府，怕也只是个侧妃。
赵灵冷笑一声，“没想到一介五品文官之女还做梦有朝一日成为王妃，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徐圆圆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我出身名门，父亲虽品阶不高，但是我才貌双全，怎么就不能？”
赵灵浅笑，“如今放眼朝中，只有楚王正室空悬，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楚王的床？”
几人心知肚明，舒澈才是皇后心中满意的楚王妃。
徐圆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大胆的话，不就是在觊觎楚王妃之位？
徐圆圆当然没这个意思，只是赵灵三句两句便将徐圆圆绕了进去。
徐圆圆瞧好友舒澈的脸色愈加难看，羞恼道：“你别血口喷人！我才没有呢。”
赵灵双手抱拳于胸前，“方才大家都听见了，你说你们嫡女天生就是做正室的料，不是王妃难不成还是皇后？”
此言一出，众皆变色。
徐圆圆眼中闪过一道惊慌，她环视四周，瞧无人注意，心中方才稍微安心。
“皇后娘娘天姿国色，岂是我等平庸之辈比得上的！你可别胡说！”
赵灵不屑一顾，“哟，我说中了。”
徐圆圆被赵灵呛话，死死瞪着赵灵，“你别以为你有楚王撑腰，我们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我好害怕哦。不过我还真是好奇，你们打算怎么对我？”
赵灵倾过身，黑玉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徐圆圆，然后审视的眸光转移到舒澈脸上，“是不是找两个男的……”
舒澈心脏猛然跳漏了一拍，她掩饰性的笑笑，“灵儿，你这是哪里话。我们都是好姐妹，方才圆圆说得都是气话，都是气话。”
“气话？”
赵灵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修长的丹红指甲，“就怕有人当真了呢。”
气氛顿时凝滞。
舒澈：“这是哪里话。”
赵灵别有深意地瞥了舒澈一眼，与袁英眉去了后院。
舒澈望着赵灵远去的身影，掏出手绢抹了抹自己微出汗的手心。
姚青青正在她房中打扮，透过铜镜，她看到了赵灵和袁英眉并肩进来，她笑道：“小姑姑，英眉，你俩来啦。”
袁英眉讲在门口认错人的事告诉姚青青，姚青青哼了一声，“就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她转过身，有些羞涩，“你们看，我今天好看吗？”
姚青青本就是个美人胚子，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更显得娇俏可爱。
袁英眉连声夸赞，“好看，好看。”
赵灵扫了一眼姚青青，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今日定国公所有门生都会来？”
姚青青不自然道：“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