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叹了口气,“小姐,你待会便知道了。”
花厅,一身披深绿色大氅的女子跪在地上,胡子花白的定国公气得全身乱颤,脸色涨红,举起楠木拐杖就要教训姚青青。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赵灵见状,急忙上前扶着定国公,不着痕迹地按下他扬起的手,“这是怎么回事?青青怎么跪在地上。”
“你来的正好的。你问问青青,她都做了哪些好事?”
“到底怎么了?”
姚青青跪在地上,眼圈微红,“之前祖父不让我跟周礼坤来往,但是我瞒着他偷偷来往,他知道了,就……就……”
赵灵将定国公扶回椅子上,横了身后丫鬟一眼,“还不赶紧给爹爹上茶!”
丫鬟倒了杯茶,赵灵安抚道:“爹爹,你先喝杯茶消消火。今日我来特地给您和母亲带了些人参鹿茸,补补身子。
瞧定国公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赵灵在腹中打了几遍草稿,方才谨慎开口道:“那周礼坤出身寒门,现在又无功名在身。
青青是千金小姐,从小锦衣玉食,若是跟了周礼坤,怎么受得了那贫苦日子?
所以开始我也是不同意的。”
定国公瞪了一眼姚青青,“你听听小姑姑是怎么说的?那周礼坤就是一个穷小子,他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你幸福!”
赵灵:“青青之前找过我,说周礼坤现在拼命读书,希望明年春闱能够高中。这样的话,您老人家可能就不会阻拦了。”
定国公哼了一声,他就是穷苦出身,寒门出贵子的概率有多低他最清楚不过了。
赵灵瞧定国公不屑的表情,又道:“其实女儿也知道这春闱高中有多难,但是青青她不死心啊。”
姚青青哭着道:“若是明年春闱阿坤高中,还请祖父成全我二人。”
定国公被她这一句话又要气得冒烟,正要责骂,却听赵灵道:“爹爹,现在离春闱不过几个月,不如给他二人一些时间。
若是周礼坤真能高中,说明此人大有前途,我们也能安心将青青托付给他。
若是不能,也能让青青死了这条心。”
定国公长叹一声,“能不能高中是另一回事,周礼坤是我的门客,我跟他简单接触过,此人心术不正啊,并非良人。正是因为他心术不正,故而这些年我都没有提拔他。”
姚青青闻言,生气大喊,“什么心术不端,明明就是你对他有偏见!你觉得他家穷,所以就觉得他哪哪都不好!”
定国公再次被气得脸色通红。
“青青!”赵灵怒斥,“怎么能这样跟祖父说话!爹爹乃是三朝元老,阅人无数,下次不许瞎说!”
姚青青有些委屈,“可是我就是让他给我和阿坤一个机会而已,就这么难吗?”
定国公起身,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周礼坤他不是什么好人!”
姚青青哼了一声,当他放屁。
赵灵扶着定国公:“爹爹,我们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青青她现在深陷其中,听不进去我们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