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面露得意之色。
陆渊有些惊愕地望着赵灵，赵灵可不是软柿子会令人随意拿捏，如今竟然这般低眉顺眼？
这不是赵灵的作派啊！
他正要替赵灵辩解几句，又听赵灵话锋一转，“诸位姐妹虽然身着绫罗绸缎，但是看素质教养，不知道还以为是从贫民窟里跑出来的野丫头呢。”
众千金小姐皆是愤怒。
舒御史之女舒澈挑拨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暗讽公主是野丫头吗？”
赵灵礼貌一笑，“公主乃是天之骄女，人中龙凤，岂非一些寒酸士族出身的野丫头能比的。”
舒澈哼了一声，存心闹大事情，“你别以为我们听不出来你言外之意。”
怀宁公主脸色阴沉如水，低声呵斥一声，“舒澈，你别说了！”
舒澈悻悻闭嘴。
皇帝望着下面斗嘴的两人，暗道渊儿的侧妃竟然还是个口齿伶俐的，在天子面前还能如此毫无畏惧。
想想，第一次赵灵入宫还有些胆怯，没想到竟然成长那么快。
今晚的除夕夜，就跟往年一样，先是说些祈祷新一年风调雨顺的过场话，然后诸位大臣再简单说一说对新一年的想法和计划，最后再进行大吃大喝环节。
此次前来参加的夜宴当有常年镇守平度关的苏将军，他起身，抱拳，“近日匈奴不安分，经常结队抢劫我们边境百姓，真是可恶至极。”
像这样的小型抢劫，就是在试探大齐的底线。
若是你因此发动战争，两国百姓遭殃不说，两国政治问题还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
但大齐屡次出兵驱赶或者镇压，时间久了，也足以耗费心神。
打也打不完，又不能一锅端。
自从六年前陆渊从平度关凯旋归来，边境百姓过上了几年安生日子，可是时间一久，匈奴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卷土重来。
陆景手执酒杯，不紧不慢问道：“太子怎么看？”
陆延起身，拱手行礼，“回禀父王，匈奴长期骚扰我们边境百姓，百姓苦不堪言，深受其害。匈奴国小人少，兵力不足，不若带兵将之歼灭，永除后患。”
铲除匈奴部落属于皇帝扩张大齐版图的雄心之一，但大齐两年前刚经历了一场全国性的普遍干旱，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现在带兵打仗，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陆景又问：“渊儿，如何看？”
陆渊沉吟片刻，“匈奴首领耶鲁达有吞并中原之妄想，但困于国力和兵力，不敢大举进攻，只能使出这样下三滥手段试探我们。”
“儿臣思来想去，觉得只有将匈奴一举歼灭，方可长久，但是这样太过劳民伤财，并且我大齐两年刚经历了大旱，百废刚兴，国力尚未完全恢复，时机不合适。
下次再来骚扰我大齐子民，不如取下为首的头颅，高挂在匈奴能看到的地方，足以震慑他们一段时间。
子
至于铲除匈奴的计划，可再等两年。”
陆景挑眉，得到心中答案，满意地点点头。
若是陆渊说要一举歼灭匈奴，不提他心狠手辣，那是全然没将大齐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