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中。
赵灵再次来到地牢。
黄鹂的状态比昨天差很多，整个人奄奄一息伏在地上，气息微弱。
黄鹂费力抬起脸，“赵灵，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究竟是谁下毒毒害王爷吗？我现在告诉你。”
“一切都是我和白鹭的筹划，第一次是我，第二次是白鹭。”
赵灵：“你确信没有骗我？”
说实话，她不相信韩月没有参与其中。
黄鹂沉沉闭上眼睛，没说话。
赵灵摇摇她，发现她不动，心中一惊，手指在她鼻下探了探，死了。
赵灵沉思片刻，找了狱卒，问：“黄鹂乃是谋害王爷的重犯，昨天到今日可有人来过？”
狱卒知道赵灵乃是楚王灵夫人，不敢不说实话，“我们一直谨遵王爷命令，并未让别人靠近嫌犯。”
赵灵不信，短短一天时间，黄鹂怎么突然说实话了。
她问：“可有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狱卒想了想，“奇怪的事……昨晚灵夫人离开不久，月夫人身边的月圆姑娘过来给我们送了点吃的。不过不知怎么回事，吃完东西，我们都很困，忍不住睡了一会儿。”
赵灵心中一凛，就知道此事跟韩月脱不了干系。
白鹭这么说大概率是为了给韩月打掩护，但是现在白鹭死了，死无对证。
＊
桃花源。
一辆金色马车流苏停在门口，身披红色大氅的赵灵在春月的搀扶朝店里走。
彼时丁一不在，只有两个新来的伙计在店中当值。
春月开门见山，“你们丁管事呢？”
新来的伙计，一个叫王贵，一个叫李强，两个年轻小伙，都没见过赵灵。
如今看到一个丫鬟在门口呼来喝去的，顿时心中不满，“我们丁管事出去了，你们两个女子来买这些？”
赵灵有意试探下这二人，笑道：“不行吗？”
二人相视一眼，嘴边扬起别有深意的笑意，“来者皆是客，当然可以。”
王贵上前，笑意，“姑娘，不知道你要买什么类型的？自用还是给相公用？”
他说完，忍不住回头和李强相视一眼，嘴角笑意高深莫测。
赵灵心中猛然一沉，这二人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老实本分，但是言语之间却充满了对自己的鄙夷和轻视。
赵灵微微蹙眉，“你们就这样对待顾客？”
王贵笑嘻嘻道：“这位娘子哪里话？我这不是老老实实的跟您介绍嘛。”
他眸光猥琐地打量着赵灵，啧啧，这小娘子长相貌美，身姿婀娜，想到她在床上的场景，他下腹微微一热，竟然觉得全身燥热。
春月怒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们夫人不敬。”
王贵闻言，脸上笑容顿时一凝，“哟，装什么装，一个女子青天白日的来桃花源买这些东西，说是正经人，谁信啊？”
赵灵面上微微一笑，“你们平日里就这样对待顾客？认为来此买东西的都不是正经人？”
眼瞧着生意黄了，王贵说话也不客气，“那当然了，正经人谁用这个啊。夫人，你来此地买，您不觉得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