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阮白苏之前从未见过那个鲁二小姐,加上今天这次不知道算不算的见面,不过才两次,可她就是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悲伤。
气怒之下心血郁结,她身体本就不好,这两天又没有睡好,便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外面一片寂静,天黑的很,外面几乎没有什么走动的声音,想来已是深夜。
她起床的动静不大,只是旁边绑了一个小小的银铃,在她的动静之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守在一旁的银杏立刻从床边的脚踏处起身。
“小姐,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我去给您倒杯水,小厨房里也有温着的饭菜。我……”
撩开床幔,一脸的担忧,眼睛都是红的,此刻看到阮白苏醒了,立刻露出一个放心下来的苍白微笑。
她担忧的轻声询问着阮白苏有没有吃饭喝水方面的需求,正想去倒杯水,就被阮白苏扯住了袖子。
阮白苏知道,京城之中是没有秘密的,除非是那种不见光的秘密,不然绝对会人尽皆知,她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银杏叹了口气:“那个鲁二小姐虽然去了外祖郑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独身一人回去了,只是她刚回鲁府不到两个时辰,就有郑家的人跟了过来,说是不放心,要不还是把她接回去。”
结果进去一看,就看到鲁二小姐已经吊死在房梁上,气息全无了,郑家当时就暴怒,当时带着过去的只是一个小丫头,尸体就被郑家人弄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小姐您就知道了,郑家的人拖着鲁二小姐的尸体去沈府讨要公道。”银杏说起来眼睛里都是含着泪的。
‘你先去睡吧,我没事了,一个人也可以。’阮白苏摆摆手让银杏去休息。
“好,但是这是大夫熬的药,让您醒了就喝。”银杏知道劝不动自家小姐,就将一旁小炉子上温的药端过来递到阮白苏的面前。
看着银杏的眼睛,阮白苏知道若是不喝,银杏怕是也不会走,只是安神的,并没有太多别的效用,她端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尽,被服侍着漱了口,银杏才一步三回应的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屋里。
“把尸体抢走情有可原,为什么还要带着她去沈府门前闹,闹也是正常的,可是为什么不给她做个遮挡,让她死前名誉尽损,死后灵魂也不得安息?”
‘这是为什么啊?就算是嫁出去的女儿所生的孩子,也不该这样啊?’阮白苏根本想不明白,只是她的神思越来越困顿,最后终于沉沉的睡去。
一袭玄衣的高大身影从半开的窗棂悄无声息的进入阮白苏的房间,看着即使睡着了还皱着眉悲伤的阮白苏。
萧郁更加不忍,若是被这个小姑娘知道鲁二小姐死的原因,和郑家抢夺尸体又弄到沈府大门的背后所图的东西,她怕是更加难过。
“别担心,哥哥会去处理的,不让苏苏伤心好不好?”修长的指腹上,有着薄薄的一层茧子分布其上,萧郁伸手想去抚平阮白苏的眉心。
却忘了自己的手指跟阮白苏的脸颊相比,实在有些糙,幸好,这记安神的药汤效果极好,她只是动了动长而漂亮的眼睫,并未醒来。
这两天萧郁心中也是烦闷不已,他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惹到阮白苏不开心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用着强硬的声音去问经常守在小姑娘身边的萧九。
除了得到一道意味不明的眼神,就只有简短的‘不知道’三个字,再问萧九就跑了,说是阮白苏晕倒了,她要守着,省得有什么危险。
夜深了,可还很长,足够萧郁盯着阮白苏安静的漂亮睡颜看很久,在萧九处得不到的答案,似乎在这个夜里有了结果,他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盯着阮白苏的时候,他居然有了冲动,但此刻分明是月末,不是那个噩梦一样的十五月圆之夜。
他的小姑娘哪里都是香香甜甜软软的,那水润的樱唇应该也是甜的吧。
这样的夜似乎会滋生很多在白天不会出现的东西,萧郁狼狈翻窗的身影没有一人看到,分明有着丝丝药的苦涩,可是另外的甜足够沁润萧郁的全身。
对于夜里发生的事情阮白苏并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了,纵使睡前有着担忧,但是这一夜她无忧无虑的睡着,补足了之前所失的精气神。
盯着自家小姐的娇嫩可口的面容,银杏的话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