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宇棋此言一出,不止秦桉武变了脸色,就连一旁的瓷宁和萧仕礼都变了神情,只是或浅或深,对峙的两人并未这两人的奇异之处。
“有些人拿明珠当鱼目肆意侮辱践踏,既然你对明珠无意,何不松手放了这颗明珠去找自己的鱼目呢?”
柳良出门的时候被自己的妹妹柳卿卿拉着挑选衣裳首饰,美曰其名通过男人的眼光挑男人会喜欢的东西。
柳良玩的很开,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家妹妹是个通过外在来娱乐男人的玩物,因此在柳良的信誓旦旦之下,穿了一套极其平庸的衣服。
被看到铜镜里自己长相穿着的柳卿卿追着打了半天,最后无奈换了之前早就看好后面又不满意的衣服,这才到的晚了。
只是刚刚走过来就听到了谈宇棋的话。
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五味杂陈之感,他说完这句话坐在秦桉武旁边的空座位上,但是却不敢看秦桉武那好像出了一口气的明亮佩服的眼神。
毕竟让秦桉武动武可以,你让他动嘴,难度十颗星,关键是就算是勉强开口了,还不一定能说到点上,这就比较伤了。
“明珠和鱼目啊?”谈宇棋手里端着酒盏,笑得坦然,他上阵伤敌,战场上的烽火狼烟都没有吞下他,更何况这样不见血的文斗。
只是他的心提醒自己有没有受伤。
“不管是明珠还是鱼目,都是我掌心的,跟别人无关,但是,秦小侯爷,你这一直觊觎别人的未婚妻,不论是于情还是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你都不喜欢苏苏,还伤害她,现在说自己是苏苏的未婚夫了,若不是那一纸婚约,你们……”秦桉武想到谈宇棋让阮白苏久等生病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就是这一纸婚约,我们就是以后的一家人,你如果可以,你也可以跟软软定亲啊?”谈宇棋从来没有像之前一开始得知那般,这纸婚约替他拦住了多少匹恶狼。
谈宇棋刚刚说完,就被人轻轻扯住了袖子,他就这样被人轻易近了身,正想发怒,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身着浅紫衣裙的阮白苏。
“软软,你……”他正想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听到了多少,他们这些人的针锋相对,不能明说的情意,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那你心里是不是会感动,动容,我一直对你不好,你是不是会想要跟我退亲,这些人都对你情根深种,并不像我对你这样,他们……
有些事情越想心里会越怕,只是他为出口的言语被突如其来的骚乱打断。
有小厮风风火火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找秦桉武说话。
那小厮跑的很快,差点撞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阮白苏,幸好谈宇棋身手灵敏,半搂抱着护住阮白苏细软馨香的单薄身体。
“怎么了?”秦桉武让那个慌张的小厮慢慢说。
“鲁二小姐跟下人在咱们府里的客房私通,被她的未婚夫当场抓住,现在正在客房那里闹呢?”小厮摸摸脑门上的汗,小声的禀告。
只是他的声音再小,围在秦桉武身边的都是武功高强耳聪目明之人,哪有听不到的。
就连阮白苏都吃惊的睁大了双眼。
这是丑事,还是在自家府邸里出的丑事,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目前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我娘呢?”秦桉武问着传话的小厮。
“郡主娘娘刚刚在接待寿王妃,此刻正在说话,小人不知道要不要禀报?”
下人也是无奈,今儿是侯府女主人的生辰宴会,来得都是贵客,需要招待的人多,人手自是不像之前那般富裕,好多都是盯着宴席防止出错的。
侯爷和郡主娘娘此刻见的都是身份极其贵重之人,若是被此污糟事脏了耳朵,坏了心情,怕是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因此这才来找好说话的秦小侯爷。
“派人守在母亲身边,一旦母亲身边只一人,就去禀告,我先过去看看,注意,不要声张,闹得众人皆知。”
“是。”小厮立刻着人去守着。
然后自己领着秦桉武往客房的方向去走。
柳良对这种事情经验自是要丰富一些,因此跟在秦桉武的身后看看能不能帮忙处理,这是家事,瓷宁也晃着自己的扇子跟着过去。
谈宇棋本来不想过去的,可是看着阮白苏好奇的眼睛,也领着她在后面走着,萧仕礼本来是不想参与的,可是看着谈宇棋守在阮白苏的身边跟她一起走。
他便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