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侯爷送过来给小姐的?老爷同意收了?”
银杏看着小厮满头大汗的捧过来一个金丝楠木箱在阮白苏的的手语下替她询问。
“不是小侯爷送的,是郡主娘娘的一份心意,三小姐也有。老爷还说,静安郡主生辰那天,希望四小姐穿着郡主娘娘选的衣裳首饰去忠肃侯府过寿宴。”
小厮将箱子轻轻的放在桌案上,小心的用袖口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这一路走过来,真的是重的厉害,怕是小侯爷在里面塞了不少的珍玩珠宝。
阮白苏看着小厮红通通的脸,一脑门的汗,示意海棠先倒杯茶,在递茶过去的时候,一小锭碎银子送入小厮的手中。
那小厮名唤大山的小厮虽然因为银子激动,可因为手中的热茶感动,他们做下人的,哪里有得主子这般体贴的,走的时候还是千恩万谢的。
“小姐,要看看吗?”海棠指着那个沉甸甸的箱子好奇的询问阮白苏。
阮白苏把手中的书放下,从软榻上下来,‘看看吧!’
海棠对于自家小姐的手语已经看得十分明白了,刚一打开,便被里面的光芒晃了眼睛。
“小姐,这……”银杏看着阮白苏。
阮白苏叹了一口气,这个规模已经不是万金能够形容的了,她都不必去找人打听阮兰箱子里的东西就知道,这里面怕是一大半都是秦桉武放进去的。
如果碰到送请帖就送这样贵重的东西,怕是忠肃侯府早就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今日的尊贵奢华,一掷万金。
‘先收起来将里面的东西一一登记。’阮白苏又让向来外向的海棠去打听一下阮兰的箱子里都有什么,‘切记,不要说我的,明白吗?’
海棠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在银杏的眼神示意下点头,一头雾水但是又激动的跑出去找人问话。
阮白苏也没有解释,银杏自会告知海棠的。
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是海棠还是一脸吃惊的一边汇报着,一边回想着刚刚跟银杏一起登记入库小侯爷送过来给小姐的那一箱东西。
三小姐阮兰那边就只有一套淡蓝的衣裙和配套的饰品,料子是那种极难得到的昂贵之物,饰品更是有颗硕大的明珠,本来是极好极贵重的。
可是跟阮白苏的一比,那就不能看了,同样的布料只是颜色是淡紫色,同样配套的饰品。
可是除此之外,里面更有许多的明珠,碧玺,琉璃,宝石,镯子钗环,更是各式各样的都有,更是还有一顶宝石凤冠,在室内散发着灼灼耀眼迷人的光辉。
“我终于明白小姐的意思了,我的乖乖,这要是让三小姐知道了,怕是会炸了锅……”对比如此鲜明,海棠捂着自己的嘴角偷笑。
“何止是炸了锅,怕是咱们整个勇武侯府都会被她闹得天翻地覆,最后夫人会给她加倍的好东西补偿,不过幸好是小侯爷,三小姐也不会去打听,若是恒安王世子萧仕礼送的,她怕是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
银杏将额外的许多东西全部锁起来,独留跟阮兰一样的衣裙首饰在外面,并且还并未将箱子关上,中间挑了个时间,让外面服侍的一些婢女看到。
“呵,还说什么是自己喜欢的人?不还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看来秦小侯爷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阮兰指挥着京中最好的裁缝和绣娘,在秦桉武送来的衣裙上再做裁剪改良,她毕竟是大家闺秀,自是懂那些该有的礼节。
她自是不想穿跟阮白苏一样的衣裙。
可毕竟是静安郡主挑的,又是她的生辰宴,那天萧仕礼哥哥肯定会过去的,她可不想落个不懂事的名声坏了在萧仕礼心中的印象。
裁缝和绣娘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既让裙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可就是比之前要更加的奢华,若是不仔细,怕还看不太出来,可就是要出彩的多。
阮兰盯着已经修改好的衣裙,扶着上面精致的花纹刺绣,越发期待明日二十九静安郡主苏静仪四十岁生辰的宴席。
不只是因为可以看到萧仕礼哥哥,她也想在这样贵人云集的场合里,堂堂正正的打败阮白苏,让人知道,勇武侯府不止有个哑巴女儿。
还有个她这样一个才貌双绝的嫡女,她合该是更加尊贵夺目的。
阮白苏并未想那么多,衣物被银杏小心的浆洗干净,晾干后挂在衣架上。
‘哥哥明天会不会去呢?’阮白苏沉睡前迷迷糊糊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