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成功了?”阮白苏在手里写。
“那倒是没有,我哥很厉害的,虽然吃了药,可还是没有碰她,只是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半宿,名声也差不多没有了。”
陆归雪越想越气。
捡起一颗石头,就往树上砸,还好那个鸟窝结实,没有被她砸下来。
“我哥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明明都已经人赃并获,抓到了三姨娘和她那个侄女莫玉浓下药的证据了,甚至还写了供词画了押。”
“不说娶她,若是狠狠心,把她送交官府,立刻就算沉塘的命,偏偏我哥居然认了下来,虽然不是我哥的正房未婚妻,可也给了她一个贵妾的身份,比三姨娘还强呢。”
陆归雪说到这里,脸上露出讥讽的微笑。
“我之前还不知道为何我哥还没有定亲,怎么就有了一个板上钉钉的贵妾,后面才知道缘由,那这样还有什么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我哥啊。”
“呸,那个没心肝的,一辈子讨不到老婆才好呢,这几个月来,我哥居然还对那个贱人越来越好,比对我这个妹妹还好,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了。”
“没有原因吗?”阮白苏写着。
“没有原因,就是莫名其妙的,自从年前哥哥出去鹿城一趟回来,就变了,明明他之前都对那个女人不搭理的,结果现在偏偏宝贝的很。”
“鹿城?”阮白苏手一抖,但是陆归雪并没有发现。
“对啊,就是鹿城,我哥回来的时候都快过小年了,我还以为他赶不上回来吃饭呢?我知道你身体不好,应该没有出过远门。”
陆归雪摸摸阮白苏的头,若是阮白苏对她再熟悉一些,就知道她这个经常摸自己狗狗的样子。
“我也去过很多好玩好看的地方,只是这次鹿城没有跟着我哥一起去,他回来以后就常常坐在窗边发呆,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想来鹿城的风景真的很好。”
陆归雪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从厚布巾上跳起来拍拍自己的手,“没事,以后我带着你去看看,你要是还有别的想去的,我也带着你去。”
“嗯。”阮白苏点点头,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陆归雪,这,快来看看,我带来了几匹上好的骏马,你快过来试试。”一个身着劲装的利落女子招呼着树下的陆归雪。
陆归雪立刻往前跑,跑了几步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像之前那般孤身一人了,又回头去看还安安静静坐在厚布巾上的阮白苏。
树梢上嫩绿的新叶,春日的阳光顺着叶缝稀稀疏疏却又极具存在感的打下来。
米色的厚布巾上,身穿妃色衣裙的阮白苏乖乖的坐在上面,长发半披散着梳起,玉簪挽起好看的发髻,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各色野花好看的不行。
阮白苏冲着她微笑着摆手,指着身下的布巾,表明自己现在有些困,想要休息一会儿。
“那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找你玩,刚刚说了一堆的让人生气的人和事,我去痛痛快快的骑马发泄一下。”陆归雪对着阮白苏说完就跑过去了。
今天实在是起的太早,阮白苏的身体不好,睡得不好让她更加的难受,这就是为什么海棠和银杏带着厚布巾的原因。
海棠留在原地看着阮白苏,银杏则去马车上拿厚实的披风给自家小姐御寒,毕竟如果真的在树下睡着了,还是会有些凉,上次着凉足足大半个月才好。
要是再着凉了,小姐又要难受好久了。
陆归雪玩得忘我,并没有在短时间里回来找阮白苏,她沉沉的睡了半个多时辰,中间阮兵阮书秦桉武和谈宇棋都过来看过,最后都悄悄的走开了。
阮白苏喝完一杯热茶,提提神,比划着手语,让海棠和银杏去放自己的风筝,在两人拒绝后,又加重了手语的力道,让她们去。
毕竟海棠和银杏也带了自己的风筝过来,没必要因为自己精神不好,而让她们两个也没得玩。
海棠和银杏看着猎场内遍布的侍卫,又看着小姐坚定的眼神,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去放自己的风筝。
阮白苏隔着毯子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身上披着浅紫色的披风御寒,双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眼睛里空空里,好像在想着什么?
突然有一个肉乎乎的走到她身侧挨着她坐下,说实话,阮白苏吓了一跳,但是转头就看到了那张肉乎乎白嫩嫩带着三层小下巴的脸。
居然是谈宇笙。
布巾很大,她看着谈宇笙一半坐在地上,便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给这个小孩子让位置,同时拍了拍那处的地方。
谈宇笙嘴里含着糖,腮帮子鼓鼓的,越发可爱,他有些迷茫的看着阮白苏的动作,然后自己也往另外一边移了半步,学着阮白苏的动作也在地上拍拍。
阮白苏这才反应到,谈宇棋的这个小弟弟谈宇笙可能是有些缺陷的,但是草地上毕竟凉,一个小孩子坐久了,难免要生病的。
她试探性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然后谈宇笙有样学样伸出自己带着灰的小肉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