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让阮书郁闷气恼的心轻松了一些,他伸手往后握住了阮白苏细嫩的手腕,轻轻的用大拇指摩挲着,安抚她的情绪。
“呦,今天是什么风,居然把一只发情的野蜂吹上门来?”这怕是阮书骂的目前为止最粗俗的一句话了,只是他不知道今天只是一个开头。
以后他会越骂越难听的。
“软软,三月二十二的风筝节,我未来的岳父答应了让我带你出门,记得五天后穿的好看一点,我们毕竟是天作之合的完美未婚夫妻。”
谈宇棋丝毫不受阮书话语的影响,对着阮白苏只露出一边裙角的地方说完话,告知阮白苏他的来意,然后跟来时一样,又潇潇洒洒的顺着原路出府。
只是没人看到他转身后冷下去的神情和波澜起伏的内心,有些事情好像超出他的计划了。
阮白苏虽然开心的去买了风筝,但是并没有计划参加什么所谓的风筝节。
毕竟这种人多的场合,意外太多了,她可不希望还没有弄清楚父亲和母亲的具体情况就把自己的命搞没了,虽然她的身上有着可以抵御百毒的好东西。
“苏苏,这不是什么好人,不要担心,风筝节那天我会陪着你一起去的。”阮书俯身将视线跟阮白苏的眼睛平齐,温柔的安抚她。
“哥哥不要忙公务吗?”有二哥陪着阮白苏自然开心,可是她也担心会影响二哥的公务。
看着阮白苏纸张上询问的字句,阮书笑得更加妖孽:“什么都没有我们苏苏重要,哥哥有休沐的时间,不要担心,这几天好好休息。”
‘嗯。’阮白苏乖巧的点头。
阮书毕竟有事,不能长时间陪着阮白苏说话,因此,摸了摸阮白苏的头,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到自己的书房做事,放任阮白苏一个人在小院里玩。
“小姐,咱们风筝节真的要过去吗?”
银杏看着对于谈世子突然出现又很快消失,没有丝毫反应的阮白苏,有些怕,毕竟花神节那天从小姐小腿里取出来的那个长长牛毛细针现在还总是出现她的梦里。
“哎呀,银杏你不要担心啦,二少爷不是说了吗?他这次会陪着咱们小姐的,公子那么厉害,肯定会保护好小姐的。”
海棠一边吃着零嘴一边又觉得银杏太过于忧心了,上次的事情只是意外嘛,哪能次次都让小姐遭难,不然他们勇武侯府的面子还往哪里摆啊!
就连阮白苏都冲着银杏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也不知道是谁放出了风声,居然都知道软四小姐要去参加风筝节,还是由她的未婚夫谈宇棋谈世子邀请过去的,那想必小侯爷肯定会去。
就是不知道那位去不去?
不过,不管那位去不去,只要有阮四小姐在,免不了有几场好戏看,一时之间到处都是议论风筝节的人。
“会长,事情就是这样的。”鸳鸯楼的张掌柜毕恭毕敬的对着倚在窗边看外面风景,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商会会长瓷宁。
“那我的风筝做好了吗?”谁料老板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张掌柜的问懵了,会长不是从来不参与这些据他所说费时费事又无利可图的事情吗?
怎么今天也变了。
“怎么?没有给我准备啊,那现在准备也不晚,我要那种又大又显眼,能一眼看过去就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风筝,去办吧。”说完这句话,又继续倚着小窗。
张掌柜一头雾水,可是老板的命令又不能不做,因为只得去想办法找那些如何又大又显眼,还能让人印象深刻的风筝。
尤其是今天已经二十了,还有一天的时间就是风筝节了,再不抓紧办,就办不好了。
瓷宁晃着手中的白玉夜光杯,杯里的酒液鲜红如血,却又沁着诱人的甘甜香醇,此刻在他品来却是索然无味的。
本来慵懒闲散的眼睛却在看到楼下的某个人后,陡然亮起,不再管身后价值万金的美酒,而是缓步下楼。
阮白苏这次并没有让任何人陪着她,反而是自己一个人溜了出来,她给自己做了伪装,脸上画着浅淡的易容装束,显得是个普通的女孩因为好奇而出来玩的样子。
她的身上有着银杏好说歹说最后无奈只能给她塞了好多碎银子以及银票的荷包,她好好的揣在自己的怀里,新奇的看着街上的一切。
宣京的京城大的离谱,她仅有的几次出门,都是在一条街道上,但是京城街道众多,不同的方向所在对应不同的特色,她这次到的是西街,鸳鸯楼所在的地方。
她敢自己出来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哥哥在她身边留有人保护她,主要是她也不会往偏僻的地方走,京城治安良好,因此她并不是太担心。
阮白苏走着走着,被一个跟差不多大的孩子撞了一下,那孩子横冲直撞的,他自己倒是没事,但是阮白苏被他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被一个修长有力的手掌拉住手腕稳住了身形,同时那人的另一只手还扯住了那个刚刚撞到她的孩子。
“你抓我干什么?我撞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