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幸夫人的脑子太跳脱,明明说着请罪,却又计划着以后阮白苏生下的孩子会长怎么样?
她就一定确保自己会嫁到镇南王府?
阮白苏听到这话后,大大的澄净眼睛里,立刻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就砸了下来,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子找到了为自己撑腰的人。
“哎呀,别哭,苏苏别哭,我知道是我家那臭小子做的不对,以后你进门,可以让他跪算盘,跪石子,只要你开心怎么样欺负他都没事,有姨姨给你撑腰呢!”
玉幸掏出帕子,一边安慰阮白苏一边帮她脸上一直在流出的泪水。
阮白苏稍稍退后一步,摇摇头。
比划着手语,银杏在一旁转达着她的意思。
“王妃,我们小姐的意思是说:‘既然谈世子不愿意跟她成亲,再加上之前又是母亲在世时许下的婚约,既然母亲都已经过世了,我自己又不会说话,婚约便作废了吧。’”
“你这孩子不可以想这个事情,我们苏苏虽然不会说话,可是眼睛漂亮,人又体贴温柔,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儿媳妇了。”
眼看着玉幸油盐不进,怎么说都是阮白苏好,谈宇棋不好,但是让阮白苏不要担心,以后她们夫妻两个可以帮她把谈宇棋治的服服帖帖的。
“不是,不用这样的,谈世子的幸福更加要紧。”
只是银杏还没有把阮白苏的手语翻译完,玉幸就让自己带来的四个丫鬟将手中的珍品药材放下,跟她一起出门。
“苏苏,我现在就去把谈宇棋那混小子打一顿再为你出出气。”她说完这话撸起袖子就往外走,步伐迈得飞快,段云竹母女包括阮白苏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后,段云竹赶忙紧随玉幸的脚步追赶她,阮兰嫉恨的看着病怏怏的阮白苏,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也提起裙摆往前院跑去。
“小姐,您别急,我扶您过去。”银杏为阮白苏裹了厚厚的披风,生怕她再吹了风病倒,扶着她也往前院走去。
她毕竟生病体弱,走的慢,距离前院不过一个拐弯的时候,就听到谈宇棋求饶的声音,并且声音还越来越近。
几乎到了面前的程度了。
阮白苏刚一转弯,就被突如其来的人撞倒在地,饶是她身边还有银杏,也还是被扑倒了。
重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眼前一黑,让她近乎喘不来气,还没有看清扑在她身上的人是谁?就被一旁的惊讶的吸气声吓了一跳。
“臭小子,还不从苏苏身上起来,她都要被压坏了。”玉幸站在几步之遥,焦急的让自己的儿子赶紧起来。
“娘,你保证,你等下不打我了,我就从她身上起来,不然我就不起来了,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娶她的,订了亲的未婚夫妇,搂搂抱抱怎么了?”
阮白苏终于喘了一口气,就看到压在自己身上鼻青脸肿的谈宇棋,跟昨天见到的那副桀骜不驯的俊朗面容完全不一样。
如果不是声音还是那么讨厌,若是单纯看脸,不熟的人还真的认不出来。
她又不会说话,整个人都被谈宇棋压住了,除了头还可以稍微动动,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使力的。
旁边的银杏立刻伸手去拉,却被谈宇棋使了巧劲儿,推出去很远,却又不会摔倒。
阮书一过来就看到谈宇棋那个浪荡公子压在自家妹妹的身上,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气恼又可怜却又无计可施。
“你还不起来?”阮兵直接轻身翻到谈宇棋身边,伸手就去扯他的手臂,带着裂空之声,阮兵力气极大,武功高强,若是这下被阮兵碰到,胳膊不折也要脱臼。
他直接伸出左手揽着阮白苏的细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一个转身避开了阮兵的攻击,等阮兵再次出手,他就把阮白苏挡在他前面。
趁着因着妹妹在前面而心慌赶紧收手的阮兵分身,立刻轻身到了别处,又被阮兵追上,他又用阮白苏做挡箭的盾牌。
饶是再重的训练阮兵都咬牙坚持过来了,可是这几拳将他的神经和全身的冷汗都逼下来了,万一一不小心打到妹妹身上,她怕是会当场重伤。
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只能停下自己追击的步伐,看着虽然讨厌谈宇棋可因为太害怕了,而双手紧紧抱着他腰身不敢撒手的妹妹。
“谈宇棋,你别太放肆。”阮勇城刚开始看着这样一场闹剧,眼中波澜不惊,甚至心中还有些窃喜,阮白苏这个野种就不该受到这样好的待遇。
可是渐渐的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谁都没有想到谈宇棋居然这般无耻,说出的话让人不愿再听第二次,做出的行为更是令人发指。
他的右腿一顿,却又逼着压下了彻骨的疼痛,直接来到谈宇棋的身边,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鼻血当场就喷出来了。
将谈宇棋怀里的阮白苏的抢了过来。
清明锐利的眼睛里俱是疼惜与悔恨,“软软不哭,爹爹在呢,啊,爹爹在呢,软软不怕。”
他的声音因为心疼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