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已经确定了吗?医生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季爷爷知道这件事吗?他怎么说?”
“爷爷还不知道。”季楼的声音很冷静,攥着裤腿的手指悄悄松开,“我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只有……你,和几位我信任的医生知道我的状况。”
游昕昕在季楼的轮椅边蹲下,这时候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过于无力。
心里很难受,眼眶酸酸涩涩的。明明以为他都醒了,一切都变得很好,大家都能安安心心过上快乐的日子。
根本没有料想到,他并没有从噩梦中真正醒来。
季楼的身高很高,但再怎么高的人,坐在轮椅上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人也只能俯视他头顶的发丝。
游昕昕在轮椅边蹲下,才能看清季楼的眼眸。
那墨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