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车里的景象,徐凤先不由瞪大了眼睛。
马车里的人根本不是崔衍,而是一个穿着寿衣、脸色通红的老头。
徐凤先把手放到老头的鼻尖。
“没气了。”
“是憋气硬生生把自己憋死的。”
他脸色难看的望向站在马车外的方永。
“你赢了,但你也输了。”
耗费如此多的财力物力,以及所有王公贵族的脸面。
换来的,只是一个死去多时的老头。
即便追查下去,崔家也能说是有人偷走了马车。
死无对证的事,就算皇帝来了也得吃瘪。
方永无奈一笑,“我是不是还要派人把马车给他送回去,以免被诬陷成偷车贼?”
“让本王的侍卫送过去便可。”
“你的人过去,估计又要平添是非。”
徐凤先跳下马车,看了一眼被狗血染红的客栈。
“费尽千辛万苦就为了一家客栈,值得么?”
方永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人世
间的事,只有愿不愿意,没有值不值得。”
和崔家第一场明面上的竞争,的确是自己输了。
为了把客栈开起来,他不惜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培养汪成才。
不惜认了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当义父。
不惜动用了自己能动用的一切资源。
包括他一直有些看不惯的宇文拓在内,除了没有前来的黄远山和崔景炎,其它王公子第他都欠下了人情。
半个多月的付出,不留余力的拼搏和对抗。
然而崔家想要摧毁它,只需要一辆没了主人的马车。
如果没有用亩产六千斤的红薯换来的圣旨,他连让马车离开饭馆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仅输了,还输得很彻底。
但不管怎么说,客栈终于开起来了。
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徐凤先吩咐随后赶来的亲卫把堵在门前的马车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