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柴刀的那名壮年男子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接……”
“接住了……”
定彦平握住刀柄的手不急不缓的从方永眼前拿开。
从始至终,方永的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
倒是一条汉子。
定彦平暗自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冲到身前的众人。
“他若是死了,人世间就没有这么好吃的面了。”
他把柴刀对准了扔过来的那名壮年男子。
“你是被迫的。”
“你们也是被迫的。”
“我不想伤你们,你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民不得与官斗,这是自古以来的铁律。
方永身上穿着官府,这些人还敢明目张胆的闯过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们是被人推出来故意找茬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名扔柴刀的壮年男子终于回过神来。
“我唯一的儿子都死在了方家狗杂种的手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家和我一起上,打死方家的狗杂种……”
大多数人都被定彦平徒手接柴刀的功夫惊吓到,不过依旧有两个不怕死的向方永冲来。
定彦平不屑一笑,扔掉了手里的柴刀。
眼看三名壮汉就要冲到面前了。
定彦平张开双臂,脚下奋力一蹬,身体随之飞出,手臂和身体与三名壮汉撞在了一起。
砰!
骨肉撞击的脆响声传出。
三名壮汉应声飞出数米才倒在了雪地上。
定彦平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一双剑眼扫视众人。
“还有谁想上来试一试的?”
拿着锄头镰刀的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后退着,谁也不敢去热这个浑身邋遢的杀神。
“老子再问一遍……”
“还有谁!”
安静。
空气异常的安静。
安静得可以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
“不想讨打的话,就带着你们的棺材给老子滚!”
震耳欲聋的愤怒声像是某种命令,二十几名壮汉争先抢后的抬起棺材,一溜烟儿的跑了开去。
方永跟在定彦平身后,不急不缓的向大门走去。
伍元召带着剩下的五名家兵向方永走了过来。
“方大人……”
方永一个冷眼望了过去。
“带着你的人滚!”
“让谢道韫换一批听话的人过来。”
伍元召脸色微变。
“方大人您听我解释……”
“滚!”
“方大人,事情不是您想的……”
方永怒视着卑躬屈膝的伍元召,手掌猛地扇了出去。
啪!啪!啪!
巴掌声空中传出阵阵回响。
伍元召被扇飞在地,左脸以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叫你滚你没听见么?”
方永怒吼着,一抹殷红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一巴掌用力过度,牵扯到了内伤。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伍元召,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昨日才命令伍元召把格杀的家兵尸体处理掉。
今日那些
家兵的家人就来府上找事,身为此事的处理人兼一众家兵的长官,站在门前看戏也就罢了,还敢说自己竭力劝说过。
劝这些人来杀了他还差不多。
另一方面,殴打朝廷命官是死罪。
即便家兵的家人对他的处置有所不满,也该去勇武王府或者忠义候府告他,而不是在方家门前闹事。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刚刚冲在前面那几个壮汉明显是动了真怒。
倘若今日没能带定彦平回府,倘若定彦平没有及时出手,他今天估计就得死在自己家门口。
“告诉谢道韫,不要再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来试探我。”
“倘若她再敢用这种下作的方式来刺探我的底线……”
“和谢家的合作,立即终止!”
“这世间可以有无数个谢家,但只有一个方永。”
“听懂了吗?”
方永朝伍元召脸上吐了口血痰,头也不回的向大门走去。
“成才,把门锁上,别让狗跑进来了。”
“好……”
汪成才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门外的那些家兵,毅然决然的关上了房门。
这一刻,他和这些人的关系,彻底断绝。
定彦平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环境,好奇的问到,“谢道韫的家兵,为什么会在你的府上?”
“事情要从赏花大会的文斗说起……”
方永向定彦平阐述了赏花大会上的事,查看起了后院的大棚。
大棚基本搭建完成,用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