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嘞!”吉祥回道,转身窜出祠堂去找工具。
“郡主觉得里面有尸体?”猜出顾了了想法的蒋叶问道。
将尸体藏进陶俑里,就算是陶艺世家也没有几个能有这样的本事。更何况还是烧制出一个跪着不倒的姿势,更是难上加难。
“有没有打开就知道了,周围查看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线索?”顾了了道。
“郡主来之前几个兄弟查看了周围,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蒋叶回道。
“那几个气孔我都查过了,一点香灰都没有找到,难道不是迷香?”林楚安用轻功登上高处,将祠堂仅有几个气孔也检查过了,毫无收获。
“白天呢?都谁来过祠堂?”顾了了问道。
“这个祠堂只有那个叫阎生的每天早上来打扫一遍,其他人并不会靠近。”蒋叶道。
顾了了点了点头,打量着祠堂周围,到底凶手是用什么方法放倒了两个衙役呢?
没等众人理出头绪,顾吉祥拿了把小锤子进来,走到了陶俑面前。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诡异的陶俑上,顾吉祥小心的从陶俑的手臂开始,敲打出一个破洞,露出了黛色的布料。
看到布料众人基本都肯定了陶俑中藏着尸体。
顾吉祥从敲出的破洞下手,连敲带掰的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不破坏尸体的情况下将陶俑拆开了。
第四具尸体果然就藏在陶俑里,一个挺着大肚腩的男子尸体。
“恒丰?”姗姗来迟的宋德明一眼就认出,陶俑里正是失踪了的宋恒丰。
顾吉祥将尸体和陶俑碎片一起运回了大理寺,先行去做验尸的准备。
顾了了和林楚安并未急着回去,跟衙役们一起在宋家用过早饭后,继续在祠堂周围查看。
“祠堂为了躲避日光只有这么几个气孔,位置还挺高,如果是用迷香,那么迷烟不是这几个气孔进入,还能从哪里进入呢?”林楚安抬头看着那几个气孔不解道。
“那是不是阎生?”祠堂院落里一个忙碌的身影引起了顾了了的注意。
“是他,他在割院子里的杂草,看来这院子里都是他一个人在打理。”林楚安看了一眼道。
顾了了跟林楚安走了过去,阎生一看顾了了二人忙放下手中的镰刀跪在地上行礼。
“你这个工具箱好整齐啊,这锯子是刚刚打磨过么?”顾了了从阎生身后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锯子,锯片亮的反光。
阎生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低头道:“工具用的时间长了,都要打磨,不然就钝了。”
“你住在这里么?”顾了了看到角落的杂物房里有一张小床。
“是,小的一个人负责祠堂的打扫、修葺和看守。”阎生依然低着头回道。
顾了了哦了一声,点点头继续问:“既然你也住在这个院子里,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动静,见过什么人?”
阎生迟疑了下,才回道:“昨晚小的很早就睡下了,小的活多又累,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一觉睡到天亮,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良久都没有听到顾了了继续发问,阎生小心的抬起头,正对上顾了了探究的眼神,阎生慌忙将头低下。
一直在旁看着的林楚安将阎生的表情尽收眼底,和顾了了对视了一眼,二人心中都有了计较。
顾了了将手中的锯子放回去,又翻了翻工具箱,“你这工具倒是挺全。”
“回郡主。”阎生伏低了身子,头紧紧地贴着地面“这个院子虽小,活却杂,所以工具也多。”
顾了了没有再说什么,跟林楚安一起转身离开了。
察觉到二人离开的阎生僵直的身子软了下来,抹了抹头上细碎的汗珠,松了口气。
正在祠堂搜证的蒋叶诧异地看着离开了的顾了了二人又走了回来。
“昨天阎生可曾来过祠堂?”顾了了问蒋叶。
“来过啊,他天天早上都来打扫祠堂。”蒋叶回道。
顾了了抬头看了看挂在梁上的盘香,“这个盘香多久换一次?”
蒋叶顺着顾了了的视线看过去,“郡主怀疑这个盘香?可是昨天并没有人动过这个盘香,这几天就见过阎生来换过一次,好像是...对,是前天早上,昨天并没有更换过。并且事发后我也怀疑过这个盘香,上去查看过,并没有什么异样。”
顾了了蹲在地上捏起一块香灰,轻轻的捻开,闻了闻。向在现场记录的衙役要了一张纸,将地上的香灰扫到纸上包好,装到了小背包里。
在祠堂查看了一会儿,顾了了又交代了蒋叶几句,便跟林楚安回了大理寺。
停尸房里,顾吉祥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顾了了回来验尸了。
“尸表都检查完,做好记录了,尸体也清洗过了,除了腹部一道缝好的伤口,并没有其他伤口。”顾吉祥一边帮顾了了穿戴上行头,一边叙述着。
木台上,宋恒丰的尸体光溜溜的躺在上面,异常凸起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