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言坐在舒笑的大腿上,不由自主地隔着衣裙蹭蹭。
没一会,耳朵忽的一竖,立马拉上舒笑的衣裙,从她身上下来,乖乖蹲在她身旁,对着她低哼几声。
舒笑微张着唇,双眼迷离,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正朝他们走来。
惊的心跳得贼快,急忙收紧凌乱的衣裙,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声音带着几分娇喘,唤道:“……春姨……”
何芳春拿着手电筒,慢慢走到舒笑面前,没有直照她那扑红的脸颊。
听到他们压低的喘息声,她也没问啥。
缓缓坐在舒笑对面的草地上,伸出手中的银镯子,对舒笑说:“笑笑,这个送给你!”
手电筒灯光下的银镯子,简约又明亮。
舒笑大吃一惊,身无分文的春姨,怎么会有银镯子?
“……春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何芳春握起她的手,将银镯子塞进她手里,合上她的手,缓缓道:“比起我的医疗费,这不算什么!”
“可……”
还未等舒笑说完,何芳春抹泪道:“若不是有你们在,我可能活不到今天,真的很感谢你们!”
“春姨,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应该是我们感谢你!”
何芳春一边抹泪,一边抽泣,“笑笑,啸啸,我……舍不得你们……”
舒笑红着泪眼,一把抱住她:“春姨……”
那绿眸含着泪水,挪挪步伐,凑到她们身旁,蹲下,一爪轻拍舒笑的后背,一爪轻抓何芳春的衣袖。
舒笑和何芳春相拥哭了会,便一起坐在树下谈心。
何芳春谈起过往,眼睛就像水龙头坏了般,水滚滚落下。
顾知言趴在舒笑的大腿上,认真地听着两个女人的心声。
直到月亮高高挂起,四周微亮,何芳春才擦干泪水,回屋睡觉。
舒笑坐在床上,回想着何芳春的故事,心里很难受。
顾知言凑到她胸前,轻揉轻哼,像是在安抚她。
舒笑呆愣地轻叹:“……老夫人和春姨的婚姻……都好令人窒息啊!”
顾知言轻舔几下她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哼着她听不懂的狼语。
舒笑低眸看着他,认真问道:“顾知言,你们男人真的只是下半身动物?”
顾知言顿了一秒,指着自己,狂摇头。
“……”
舒笑抿了抿唇,“算了,人活着还是清醒点比较好,恋爱脑只会苦了自己!”
顾知言怔怔地看着她,有嘴却说不出人话。
舒笑轻拍一下沉闷的脸颊,随手拉出抽屉,整理一堆散钱,数了数,共三千。
转头看到顾知言身上的狗衣都破了,只有最重要的部分还裹着严严实实。
“顾知言,你这衣服……要不别穿了吧?反正你一身皮毛,也没人会注意看的!”
顾知言捂着自己的下面,一个劲地摇头。
“你这样穿着,别人会以为我带个乞丐狗回城呢!”
顾知言顿了顿,跳到床下,拉出另一边的抽屉,抓出针线。
再跳上床,脱下狗衣。
舒笑见状,急忙说:“我不会缝衣服!”
顾知言看她一眼,咧着嘴,自己穿针引线,认真地缝狗衣。
舒笑坐在一旁,目瞪口呆:“顾知言,我怀疑你是在深山老林里出生的……”
谁能想到,越都首富的顾知言会缝衣服!?
现在的他,还只是一头狼。
他缝得很仔细,突显专业,让她自愧不如。
很快,缝缝补补……
一件破烂不堪的狗衣,变成了补丁潮衣。
缝补的地方形成许多大小不一的正方形,长方形,三角形。
都有着特别规律又整齐的缝法。
这一缝补,给这件狗衣添上了几分狂野的风格。
顾知言抓起狗衣,上下左右检查个遍,一脸满意地笑着。
舒笑投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再加上十分佩服。
顾知言放好针线,将狗衣放到床尾,慢慢凑到她身旁,揽住她的细腰,放她躺下。
舒笑露出难以言表的神情。
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头狼,真是自己的老公?
在她记忆里,顾知言是家财万贯的总裁,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少爷,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苦。
而身旁的这头狼,居然会做那么多手工活,让她惊讶不已。
“……顾知言,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顾知言轻轻掀起她的黄裙,指着她的肚子,再舔上几舔……
舒笑会意,哭笑不得:“……你不会生孩子……”
“也是!男的怎么会?”
顾知言趴在她胸前,吧唧着嘴,轻哼哼。
舒笑知道他的意思,小声说道:“我们明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