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菊带舒笑到二楼，拿份协议单给舒笑看。
上面有三个点引人注目：
1.所见所看需保密。
2.服务不满意，工资不发。
3.偷盗者留下双手。
舒笑看了看，对第二点很是疑惑。
“服务不满意，指的是工作没有完成，还是怎样？”
“那要看我们老夫人中不中意你啦！”
“意思是，如果她不满意，我今天就没有工资？”
“没错！”
舒笑惊了下，有点像骗工的感觉。
马菊见她迟迟不签字，“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舒笑怔怔地拿起笔，签了字。
能赚多少，算多少吧！
没得赚，就当做一天义工吧！
随后，马菊安排她打扫卫生，洗衣服，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妇人，也就是这家女主人秦明清。
秦明清性格冷淡，暴躁，很多人伺候不了，第一天就不干了，工资也没领着。
舒笑里里外外的打扫，洗完衣服，就去秦明清的房间。
先是敲了敲门，再打开门进去。
没想到一进去，就看到一枕头砸向她。
她急忙接住枕头，看向床上的秦明清。
那苍白又瘦皱的面容上突显着几分忧伤与冷厉。
舒笑礼貌地向她鞠一躬：“你好！我是新来的家政舒笑！”
秦明清咧着嘴，口齿不清，像是在骂她。
她当做没听到，将手中的枕头放回床上。
秦明清恶狠狠地抓着她的手，朝她脸上吐口水。
舒笑目瞪口呆，面对生活不能自理又暴躁的女人，慌了一下。
为了钱，忍住。
她只能这么暗示自己。
秦明清见她还不走，直接在床上拉屎拉尿。
舒笑闻到臭味，掀开被子，差点吐了出来。
从未照顾过病人的她，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如果她继续干下去，这将成为她的日常。
钱。
忍。
她硬着头皮，翻过那瘦弱的身子，给她换条裤子，再换床单。
全程不敢呼吸。
拿着那带着屎尿的裤子和床单，快步跑进厕所，扔进桶里。
自己跑到洗手台狂吐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腹部，心疼孩子跟着吃苦。
含着泪，洗洗脸上的白唾液。
没注意，把脸上的黑炭也给洗干净了。
将头顶的头巾往下拉，遮住眼睛，洗带屎尿的裤子和床单。
洗完，她面带笑容的回到秦明清的床边。
秦明清眼眸闪个没完，刚刚那乌黑的脸竟这般光嫩洁白。
舒笑从口袋里掏出马菊给的单子。
接下来，要给她按摩。
“夫人，我给你按摩吧！”
说完，舒笑扶起她，捏捏她的肩膀。
“这个力度可以吗？”
秦明清歪着头，没有吭声。
舒笑见她不再闹，便按照平时给顾知言的按摩方式，给她按摩，只是没按下面。
按着按着，她想起了顾知言，不知道他变回人了没？
想到厕所的画面，一边恶心，一边难受。
顾知言回到家，没见着舒笑，到处寻她，寻不着，就自个煲粥，端给何芳春喝。
哼哼……
他在何芳春床边哼哼，想让她起来喝粥。
何芳春听到他的声音，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他没办法，只能一勺勺喂她喝。
她慢慢往下咽，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若不是有他们在，她可能早就死了。
舒笑是个好女孩，啸啸也是个好狼。
哼哼……
他又哼叫了几声，像是在安慰她。
等她喝完粥，他再去厕所收拾残局。
看到厕所的渣渍，他都怕舒笑误会。
美达不在，估计她送它回去了吧！
厕所清理干净后，他跑回房间，将今天赚的钱，全放在她枕头底下。
无意间，发现床上有件狗衣。
他满心欢喜地换上，尺寸刚刚好，底下还有个大口袋，正如他意。
没想到，她昨天给他买新衣了。
忽然，他想起了tt。
他打开桌上的包裹，看到一条黑色的狗绳，笑容渐渐僵硬。
她害怕他，想拴住他？
两滴热泪落在狗绳上。
他用爪子抹抹眼泪，再找tt。
没几翻，就找到了，大概有60个，还好都没有损坏。
他拿起一个看了看，尺寸太小了，不适合他。
赵冬买的都是最大尺寸，不过，他的太大了，得定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