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舒笑那句话,他就越生气。
舒笑身子一颠颠地,思绪万千。
希望美达能让他变回人吧!
这是她的希望,也是她难以忍受的痛。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
张田文颤抖地从单车上下来,后座的美达毛发都被风吹竖起来了,精神恍惚。
舒笑解开狗绳,拉着它,走向厕所。
它转头看着郁闷的顾知言,对他汪汪:“大狼,我等你啊!”
接着,对他吐吐舌头。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张田文八着痛腿,将米扛进厨房,再打几桶水到厨房的水缸里。
舒笑感激道:“阿文,谢谢你!”
张田文乐呵着:“别客气,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
一转眼,对上顾知言泛着怒火的绿眸,他秒收紧笑容。
看来,得多讨好那条狗才行。
舒笑见他那般好心,心存感激,看着桌上的排骨,顿了几秒,“你要是不嫌弃,今晚就留下来吃饭吧!”
张田文激动笑应:“不嫌弃,我很开心!”
顾知言盯着张田文,气鼓了脖子,再看舒笑,气渐渐消散。
他抓着桌上的排骨去洗,自己生火煲粥。
张田文想动手,他一点机会都没给。
看到他手脚麻利,做事一点也不输于人。
直呼:“这狗成精了!”
顾知言瞥他个白眼,舒笑露出浅浅一笑,随之又是愁容。
太阳落山,附近一片寂静。
屋里屋外都飘着排骨的香味。
舒笑一手端着排骨粥,一手拿着两套新衣服,去何芳春房里。
她把粥放在桌上,把新衣服放在她床上。
“春姨,来!喝粥!”
舒笑扶起沉睡的何芳春,勺点粥,放到她嘴边:“春姨,这是排骨粥,你快尝尝!”
何芳春闻着香味,不自觉地微张着嘴。
舒笑慢慢往她嘴里塞,“春姨,我给你买了两套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要快点好起来,穿上看看,应该会很好看的!”
嘴里的粥虽可口,但她喉咙发僵,眼泪从眼角滑落。
至从她老公走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肉了,甚至忘了肉的味道。
每年来回穿的都是旧衣服,缝缝补补的穿着。
好吃,好看,这四个字,离她好遥远。
“春姨,你怎么哭了?”
舒笑擦擦她的泪水,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春姨,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会照顾你的!”
何芳春撇着嘴,眼泪大粒落下,却睁不开眼睛。
舒笑哄了许久,她才喝完粥,睡下。
而此时,顾知言和张田文坐在凳子上,盯着桌上香甜可口的排骨粥,吞咽着口水。
张田文想伸手搭在顾知言的脖子上,却被顾知言推开了。
顾知言露出极其嫌弃的眼神,目视着他。
张田文嬉皮笑脸地说:“啸兄,你别那么凶,说不定,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顾知言亮出凶眸,提起前爪,指着他,龇着嘴,凶哼着。
张田文吓得哆嗦,急忙坐离他远点。
舒笑走了进来,看到桌上的粥都好好的。
“你们干嘛呢?怎么不喝粥?”
张田文傻笑着:“等你一起喝!”
一转眼,顾知言直接抓碗盛粥了。
他把排骨都捞到碗里,留下一小块骨头挂着点肉沫。
张田文目瞪口呆,它居然不留点排骨给舒笑。
“啸兄!你这……”
他还未说完,就被顾知言的举止惊到,咽回肚子里了。
一碗满满的排骨粥放在舒笑面前,里面装满了排骨。
舒笑看了看锅,抬头对顾知言说:“啸啸,我现在不喜欢吃肉了,拿碗过来,我给你盛点!”
再转头对张田文说:“阿文,把你的碗给我!”
张田文怔怔地,拿着碗不知所措。
这种场面第一次见,碗给还是不给?
顾知言直接抢过他手中的碗,给他盛了满满的一碗粥,再加最后那块小骨头碎。
张田文惊得张大嘴巴。
一爪子指着他的碗,打?,再指着舒笑的碗,打?。
张田文忍不住地再次惊叹:“这狗真成精了!!”
顾知言无视他,抓着自己的碗,坐到舒笑身旁,吃着白白的排骨粥。
舒笑夹起一块排骨,要给张田文。
张田文拿起碗,狂摇头。
顾知言也不要。
舒笑每块排骨都只咬一小口肉,就放在顾知言的碗里,让他吃。
顾知言看到肉都好好的,心阵阵酸痛。
他把肉扒出来,再放回她碗里,自己啃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