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江与烟理所应当的,被孟添安排进了自己住的城主府里。
当然,孟添只是下意识的把最好的屋子让给江与烟住,自己还是住进了一旁的偏房里。
江与烟深夜躺在床榻里。
身上盖着的,是孟添给自己塞得紧紧的棉被。
明明是在硝烟纷飞的战场上,江与烟却觉得比在公主府都要踏实。
但江与烟有些睡不着觉。
一方面是因为今日见到孟添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另一方面,则是对明日战事的担忧。
此次战斗的艰难以及重要程度,不亚于江与烟所听说过的其他朝代的艰难战役。
所以,江与烟有些担心。
这种情绪似乎也感染到了偏房的孟添。
孟添意外的,没有在经历过一整日的苦战之后沾床就睡。
而是辗转的换了好几个姿势也有些睡不着。
主要是担忧明日自己出去向匈奴发起进攻,没法保护到后方的江与烟。
想到这,孟添就更睡不着了。
在床上沉思了一会,还是抵不住思念,下床来到江与烟的房间门口站了会。
见灯已熄灭,江与烟也似乎睡熟了。于是便有些像做贼似的,开门进了屋里。
孟添在床边的软榻上坐了会,看着江与烟恬静的睡颜,不知不觉的,便有一种安心的感觉顺着流进了心里。
孟添看得有些痴了。
这可苦了江与烟。
在孟添走进屋里时,江与烟不自觉的便装睡了。
江与烟眨了眨眼,见孟添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醒了,轻咳一声道。
“更深露重,这床我有些暖不热,孟添你要不要来帮我暖暖床?”
孟添这才如梦初醒,在听清楚江与烟说的话后,更是一副被抓包的样子悄悄红了脸,但害羞归害羞,孟添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低声说道
“要”
江与烟听到了,于是便掀起被子,自己往里躺了躺,这才拍着床上的空位,示意孟添过来睡。
孟添便顺从的躺到了江与烟身侧。
刚躺下,便有一股热气,顺着江与烟刚刚躺过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来,霎时间把孟添微红的脸颊,熏的更红了。
“这是哪门子的暖不热被子……”孟添在心里暗想。
随后又转了身子,改为面对着江与烟。
把江与烟往怀里带了带。
这才安心的躺好。
江与烟也有些困倦的窝进孟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孟添的手臂,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到了第二天早晨。
江与烟醒的时候天还蒙蒙亮,但孟添已经不在了。
江与烟起床洗好漱,问了门口看守的侍卫,这才得知,孟添一大早就去安排兵器发放的事情了。
现在估计都发放完武器,排练好阵型,准备出发了。
于是江与烟便连饭都没顾上吃。
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城门口。
正赶上孟添带兵出发。
黑压压的一片将士中,打头的正是孟添。
江与烟深知,此战,既可能是死战,也可能会使整个大夏国都由此焕发生机。
所以,江与烟现在除了研制武器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城内帮助和暗卫那些受伤或害怕的将士跟民众。
至于孟添。
江与烟深知自己在战事方面一窍不通,也就只能在心里给他祈福了。
江与烟站在城门上,眯着眼睛,目光紧锁在队前的那个身穿银白战甲,外披披风的人身上。
江与烟没有大声叫他,不想自己成为他的软肋,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牵绊。
但孟添还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抬起了头,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大红袄的江与烟。
孟添仰头一笑,带着些傲气,以及少年的意气风发。
毕竟满打满算,孟添如今也不过十九而已。
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虽然平时看起来老气横秋的样子,但就长相来说,孟添可长的没有一点老气。
此时这一笑,更是将他那种独特的,沉稳与傲气交杂的气质,显露了出来。
也更使得江与烟将眼前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里。
江与烟回去吃了早饭,边境虽然不缺粮食,但也着实不是些好吃的东西。
多是些耐运输的萝卜、土豆之类的。
就连面粉也是些黄黑交杂的杂粮面,但江与烟还是一点不剩的吃完了。
毕竟江与烟现代也不是没吃过苦,最没钱的时候,馒头夹着辣椒盐,硬生生的吃了小半个月。
因此这有菜又有杂粮的,对江与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江与烟打算吃过饭之后,在城里到处转转,帮伤员包扎治疗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因此首要做的就是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