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擀面杖落到江文心身上,洛央的脸儿都变了。
她只不过是意思意思,出出气罢了,江汝飞那可真是下死手呀!
江文心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他爹一下。
一屋子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江汝飞竟然会这样生气。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能让小瑾主动去把婚给离了?”
江汝飞这问话……
洛央先去夺他手里的擀面杖,“行了行了,我跟你说。”
狠狠瞪了眼江文心,当妈的也心疼呀!
给桂婶儿使了个眼色,洛央让桂婶儿带着江文心先离开,看看伤势。
别打出毛病,那就坏了。
桂婶儿过去轻喊江文心,江文心没动,脸色铁青,鬓角还渗着汗。
“少爷!”
桂婶儿都心疼坏了,无奈的喊着江文心。
“我没事,我自己说。”
洛央看着她儿子那倔强的样儿,手里擀面杖给了桂婶儿,坐到江汝飞身边儿。
别把江汝飞再气出个好歹才好。
江文心字句斟酌,把大致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宋婉君出院之后,安顿好了她的工作,我就去把她喊回来。”
洛央心道,早就警告过你,别靠那宋婉君那么近,你不听,现在好了吧?
可这些,洛央不能当着江汝飞的面儿再说。
免得江汝飞更生江文心的气。
江汝飞寒着脸,“你以为你去喊,小瑾就能回来?离婚都提出来了,你以为你就那么轻易能被原谅?”
江文心也犯愁,他哪儿能知道,蒋怀瑾那丫头办事那么尿性!
比男人还果断!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见江文心不吭声儿,江汝飞问他,“你就告诉我,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宋家的女儿吧。”
江文心脱口而出,“不是。”
他爸这个时候的‘惦记’可不是简单的惦记。
回答完江汝飞的问题,江文心才意识到,他为什么会回答的那么干脆?
之前,他这念想,不是很强烈的吗?
这个节骨眼儿,怎么就变了呢?
洛央微微叹气,警告他,“你呀!还等什么等?非要等着小瑾改嫁了不可是不是?”
“她敢!”
江文心低低嘀咕了声儿,江汝飞又火儿了,“你以为你是谁?婚都敢和你离,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听了江汝飞的话,洛央突然笑了。
这媳妇儿,挺厉害的,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好惹。
江汝飞和江文心都看了她一眼,洛央扭头往屋里走,“我不管了,反正是你们自己在过日子。”
洛央看出来了呀!
不管是出于男性的自尊,还是骄傲,江文心都被刺激到了。
还有那个宋婉君,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和江文心你情我愿的女人了。
过了这么久,很多东西,无形中,早就换了面貌。
当年那个吸引着江文心的女人,还在吗?
如今江文心对她好,无非是同情,怜惜更多一些。
冲着江文心的话,洛央也能知道,他对蒋怀瑾不一样了呀!
这和刚开始的时候,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
怎么说,也是一块儿长大的。本来江文心就有担当,对比他小的几个都包容。
大五岁,在男孩儿和女孩儿之间,可是格外的明显。
他们不是半道儿遇上的,可是从小就隔了那么5岁。
蒋怀瑾出生的时候,江文心已经在幼稚园混得如鱼得水;蒋怀瑾上幼稚园的时候,江文心已经是个半大的小学生;等到蒋怀瑾去上小学的时候,江文心已经是个中学生。
蒋怀瑾到了中学,江文心已经走向更高级的学府,始终是她仰慕的,崇拜的,心生向往的。
慢慢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某种少男少女的情愫会生出来。也许当时没有来得及在他们之间发芽,可后来,结了婚之后,他们肯定会无意识的去审视对方。
哪怕他们自己没有正视过考虑过,也不能否认,或许某个时刻,他们动了心,已经习惯了对方。
生活在一起,合拍很重要。
宋婉君骨血里的性格,是无法改变的。
同样的处境,同样的事儿,放到蒋怀瑾的身上,她就不会过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