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科目。
依旧是两小时答题时间。
考生们重新坐回位置,依旧是分发考卷、纸和笔,依旧是响亮的锣声。
这帮考生又是一阵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
两小时后,考试结束。
收卷。
大家下意识抬头一看,果然,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局面。
不远处的看台上,嬴励对吴驹说“这历史估摸着难倒他们了。”
“以前经文典籍和历史都是放在一起的,还从未有人将其拆开来考。”扬煊说。
吴驹平静的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历史是一个文明的精华,单独拿出来考很有必要。”
他默默在心里说,只考这么多已经算是简单的了。
如果现在撰写一本通史,和后世的通史比较,厚度估摸着不及其五分之一,毕竟现在是公元前248年,不是两千年后,这个时间点往前,历史同样悠久,有数千年,但已经不可考记录混乱,文字古老晦涩而不统一,载体无非木石,无法长存,也没有专门的历史学者去研究,所以古今不知多少事化作尘埃,不为后人知。
“让他们原地活动一下,十五分钟后开始下一场考试。”吴驹嘴角上扬。
下一场,是算学,很多题都是他亲自出的,虽然考虑到是初试,并且这个时代对数学钻研不深,所以放了些相对简单的题上去,但想必还是能难倒一片人。
十五分钟后,算学的考试也开始了。
两小时后结束。
考官宣布道“现在诸位可以有序离场了,明天早晨,和今天一样的时间,持准考证来考场报道。”
说完便接着糊卷子去了。
考生们在工作人员带领下,出了试院。
试院外,等待了近一天的考生家属见院门大开,考生蜂拥而出,瞬间激动。
“儿子,考的怎么样啊”
“成绩还没出来呢。”
“那感觉呢”
“额,感觉良好”
考生们驻足门前,与家人朋友对话。
也有考生成群的聚在一起。
“王兄,选择题你感觉能对几题”
“六题吧”
“叶兄你呢”
“八题差不多。”
“淦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会死。”
“我本来以为今晚可能要在考场睡一夜呢,他们不怕今晚我们回去再做什么作弊的准备吗”有考生闲聊。
“人家既然这么安排,那多半是胸有成竹了。”
“本来就是,你也不看看明天考的是三门什么科目。”
那人一愣“策论,礼法,体育”
这就是吴驹愿意放这些学生回家的地方了。
策论没有作弊的余地,甚至都没人知道这玩意具体是个什么考法,拿什么作弊
礼法分数占比小,而且也没那么好作弊。
体育这科目想作弊也够呛,哪怕嗑药也很难有什么好效果。
礼法和体育本来不在吴驹的计划当中,他是务实派,不爱搞这些虚的。
但老奉常扬煊以及几位出题人认为,礼法射御不可废,这是祖宗传下来的。
吴驹并不赞成他们所说。
他说“礼法这科可以考,但分数占比得小,而且题目中法的占比要大于礼,我们是考官吏不是考司仪,乐舞更是不用提,难道国家要以是否会唱跳ra来挑选官吏那玩意对治国、打仗有什么用”
至于体育本来是射御,但吴驹对扬煊说“科举的初衷是广招天下有识之士,不分出身,你不能拿礼乐射御书数那套贵族科目来考寒门子弟,如御这一门,是驾马、驾车,平民哪里学的会这个呢难道要他们拿耕牛练吗”
扬煊无从反驳,吴驹说的确实有道理。
而且吴驹不愿意跳出一帮老头,将他提出的科举改成一副务虚的样子,最终甚至变成明清时期的八股文模式。
所以他的态度十分坚定
最后,一番激烈的讨论后,“射御”变成了“体育”,仅考一些简单的体育项目,分数占比更小。
考生离开后,糊名制的事情瞬间传的满城风雨。
世家贵族听完,心拔凉拔凉的。
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邓家家主气的七窍生烟“吴驹这就是在针对我们”
他几个时辰前刚刚绞尽脑汁,发动一切力量寻到了几个批卷老师,送了大量的金银器物,后脚第一天考试结束,糊名制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白送了
邓家家主很是无语,素来被誉为铁公鸡的他感觉心都在流血。
长出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邓家家主阴沉着脸,悠悠说道“你们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族老们迟疑“我们找人打听到了,科举的流程大致就是试卷印刷完成之后,送至各大考场,由考生作答,糊上名字,随后封存起来,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