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婵的婚事有的忙,后两日便没再过来。
富锦心一直在宫内忙着与小十一培养感情,接连几日过来,小十一已是肯和她亲近,但比起熟稔还要些时间。
虽说小十一之前一直与她在一起,但到底小,不知事,亦不知分别,如今稍大一些,习惯了某种生活,再去改变还是要时间适应的。
慕昊卿身在东陵,但如富锦心所说,西楚和南皇的事情还需他去处理,信来回的传,只是来回路途远,消息不太灵活罢了。
六月十八,温婵成亲,一早的便是鞭炮锣鼓不断。
富锦心亲自前去,给温婵送了份贺礼,席间瞥见燕丽姝时,微微一愣,随即走了过去。
上次还多亏燕丽姝帮她把小十一送到东陵,只是她回来事多,竟是一时没能想起。
方才瞥见了,还有些不敢认。
此时的燕丽姝似是有了些变化,原本身上自带的那股洒脱劲像是歇了,反倒规规矩矩的坐在席间,服饰、头饰也是合乎礼仪,一眼看过去,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
“丽姝。”
听闻声响,燕丽姝愣了愣,抬头看过去,眼中顿时惊喜起来。
“富姐姐!”
声音高涨,
难掩欢喜,等叫完了,又觉得突兀不对,瞥了眼四周的人,她硬着头皮做出一副得体的笑容,恭敬的给富锦心行了个礼。
“燕家之女燕丽姝见过长公主。”
瞧见她这幅模样,富锦心红唇微扬,也不拆穿,轻应了声。
“本公主与你有些要事要说,随我过来吧。”
“是。”
燕丽姝眼中带着欣喜,面上不显,规矩的应声后跟在富锦心身后走。
此刻尚在温婵的住处,婢女给她寻了个稍安静的偏房,她走进去,燕丽姝随后,等清场了,燕丽姝顿时没那股娇作的样子,不客气的大喇喇坐下,声音爽朗。
“让富姐姐见笑了。”
话虽如此,却丝毫没点羞的模样,一如既往。
富锦心这会儿是真的笑出了声。
“好端端的这般做什么。”
闻声,燕丽姝眼中稍暗,随即又恢复了过来,随意的开口。
“哥哥总说我没点礼数,让人瞧了笑话,如今已是大了,是该好好的学学这些,虽说端着难受了些,但也还算有趣。”
说完,燕丽姝摇摇手,不再提起这事,转而询问其了富锦心在南皇的事情,很是好奇。
富锦心简单的与她说了些,
待到慕昊卿派人来唤她回去,她才和燕丽姝起身离开。
“我这些时日还在东陵皇宫内,若无事便进宫来转转。”
富锦心将令牌给了燕丽姝,方便她能进出东陵皇宫。
她是信任燕丽姝的,燕丽姝为人坦荡,燕家又是历代忠良,更遑论燕丽姝帮了她许多,她已把燕丽姝当做朋友,这点自然不避讳。
富锦心给的坦荡,燕丽姝却是不敢收。
她亦明白富锦心是把她当做好友,只是她心中有数。
“富姐姐不嫌弃我没规矩就好,令牌我就不收了,若想去,让宫人通报便可,届时富姐姐可别觉得我烦。”
慕昊卿时不时的冷刀子过来还历历在目,她还是长点心,不去打扰她二人恩爱了。
嗯……挑个好时候也未尝不可。
富锦心挑眉,没与她争执,将令牌收了回来,与她告别后坐上了马车回宫。
前行途中,她掀开了轿帘,看着行走在身侧的夏凝出声询问。
“回东陵后,燕丽姝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刚才燕丽姝将话给说圆了,可那眼中的神情,富锦心没错过,哪里像是突然觉得该学学礼仪的模样,分明是有什么事情,只是不
愿说罢了。
她本也没想过问,只是思及乌门没出现在她身侧,不免有些担忧。
“回公主,奴婢不太清楚。”
夏凝时常陪着小十一,燕丽姝又多是在宫外,的确是不太清楚,基本上面都未见过。
“近日来给慕昊卿送信的是谁?”
“是乌门。”
富锦心得了消息,待进宫之后便直接去了慕昊卿那里。
近来,她忙着和小十一培养感情,倒是没怎么顾及他。等她到的时候,乌门刚刚从慕昊卿的书房内出来,估摸着是刚递过消息。
她将人拦住,到院内坐下。
“我方才席间见到了丽姝,瞧她情绪不高,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知晓?”
听到燕丽姝的名字,乌门的眼睛里有了波动,黑压压的沉着,他低首沉默着,许久都未言语。
许久过后,他蓦地向富锦心跪了下来。
皆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乌门这般的人,若非尊敬,即便是丢了命,也不跪。然如今这堂堂七尺男儿却是跪下了。
富锦心大惊,直觉不是什么寻常的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