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色变了变,不过是随口胡诌的话,却不料被人拿来反问。
“姑娘说笑了,薄木统领英俊多姿又英勇无比,南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下亦是十分崇拜。在下的意思是像方才那种鼠辈机敏,善于藏匿,就是守军有时也无可奈何,君子与小人总不能友好相处,你说不是吗?”
富锦心闻声,勾唇一笑。
“不巧,我是你口中与小人为伍的女人,滚远点,再来你与那小偷我一并动手。”
富锦心抬脚离开。
那公子因她的话而愣在原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话中是什么意思。
有句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姑娘还真是个泼辣性子。
一旁的小厮见状,不由得怀疑他家公子得了失心疯,被个姑娘如此折辱,却还能笑得出来,说一句性情中人,着实古怪的很。
岑芳芳跟到这时,隐约瞧见富锦心的背影,路过时,听闻那人说的话,不禁皱了眉头,奈何她急着追富锦心,便没停下。
不过倒是问了身旁的丫鬟。
“方才那位公子可知是哪家的?”
这丫鬟回头看了一眼,似是认了出来,支吾着不肯说。
岑芳芳一时倒是忘
了,没两步便追上了富锦心。
“表嫂。”
富锦心走的好好的,忽然听闻岑芳芳的声音,一回头,却是张令瑶,就站在她面前。
她眨了眨眼睛,越过张令瑶往后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了岑芳芳,竟是一前一后的都跟过来了。
“你们怎的也在这?”
“这不是冬日到了,我来挑选两块布料做些厚衣。”张令瑶笑着,没说是给谁的,唯有她自己知道,是她念着薄木每日在外巡察,被大雪沾了衣裳,怕他挨冻难受,这才想着多做两件,换着穿。
岑芳芳走近了,没说话,但那神情一看便知是特意来找富锦心的。
富锦心本无目的,她们又跟了过来,便一同走走逛逛。
今日天气虽还寒冷,但出了暖阳,尚且还好,一般没什么人在路上,即便有的也是急匆匆的,少有像她们一般,在路上闲逛的。
富锦心受的住这寒,但她身侧那两个,都是嫌少出闺门的,更遑论是这冰雪天地,她便没再继续,往着酒楼去,让人上了暖炉,烫了茶。
岑芳芳坐在了富锦心的对面,落在了窗边,坐下时随意瞥了一眼,却瞥见了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起身,伸出头往外再看了看,确定是那人,随后落了座。
“怎么了?”富锦心低眸,轻声问。
脑海里已是不可自主的回想起慕昊卿曾带她去醉荷楼时的场景了,总会先护着她坐在里侧,给她点最爱吃的。
茶杯是新的,就是茶水都是温度适宜的。
她在他那里,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可如今她也同样,事事都能做,却是独独缺了他,思念之情越发之深。
“方才瞧见了一个熟人,与我家有些渊源,平日里甚少见他出门的,不过瞧他这样,定然又是为了他夫人。他与他的夫人很是恩爱,前两日为了给夫人一个惊喜,还想着偷偷买两件衣衫,只不过苦于不懂而踌躇满志,后来还是我给他说清楚了。如今,这样的人可不多了。”
岑芳芳无意说着,等说完了,才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若是慕昊卿还在,那自然是无畏,可如今富锦心孤身一人,听了这话,怕是要难受。
不等人问,岑芳芳便转了话题,让小二上了些富锦心喜欢的菜。
张令瑶本还欲问,听到她这样子,心有怀疑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富锦心,没出声。
富
锦心没怎么注意岑芳芳的话,神情还好,亦不知对面那两人为她烦心烦神。
上菜时,小二的不小心将酒上错了桌,富锦心等人还未喝,酒香传了出来,岑芳芳让小二给端下去。
富锦心伸手阻拦。
“这酒可烈?”
“这酒不烈,只是一般的果酒,许多姑娘家来我们这都爱点,这才上错了,夫人莫怪,我给您重新上茶。”
店小二额头上都急出了汗,怕遇到不好善了的,心里有些慌。
富锦心将酒拦了下来。
“无妨,就果酒了,再去上壶茶来。”
“好嘞。”
店小二顺势眉开眼笑,白巾往肩上一甩,转身就下了楼。速度之快,岑芳芳连拦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口,便只能见富锦心把酒给留了下来。
“表嫂,你这酒力如何?不若,我们回府再喝?”岑芳芳担忧的看着富锦心。
慕昊卿将人放在她们府里,若是这在外有个什么好歹,她可如何交代。
“无妨,不过是果酒而已。”
“果酒不烈,味道醇香,的确是好喝,今日就沾着表嫂的光,再尝上两口。”张令瑶笑着,抬手夺过酒坛子,给富锦心倒了一杯,又给岑芳芳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