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瞧她碍眼罢了。”
富锦心:……
她是越来越发现,慕昊卿越来越让她猜不透了,时而像个孩子一样行事捉摸不定,时而黏着她不肯放手,亦或者凶猛如狼让她招架不住。
如此多变,当真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无奈的陪慕昊卿闹了一阵,富锦心才让他收了心继续看奏折。
她在一旁,趁着他停顿的时候,断断续续的说着慕极之前与她说的话。
慕极的话还是让她有些许在意,能在府中困住慕极的,也就只有惠飞兰了。但她搞不明白,惠飞兰困住慕极,甚至不惜毁了他的意图。
她因慕极而拥有这一切,何以又要亲手毁了这一切?
慕昊卿将这些听进去了,最后却是醋意大发的捏着富锦心的脸颊控诉,她太在乎旁人了。
富锦心闻声,哭笑不得。
“我只在意你。”说着,她起身站在他身后,将手放在他的脖颈处,替他捏捏,缓解疲劳。
“劳逸结合,你再这般下去,等以后老了,可就是我开开心心想做什么做什么,你就只能无助的躺在榻上看我高兴了。”想起那个画面,富锦心莫名的笑出了声。
慕昊卿亦是勾唇笑
,声音低沉、暗哑。
“头发花白的看着你笑,不能动亦是开心。”
富锦心动作愣了愣,心尖宛若洒了蜜一般的甜。
***
惠飞兰坐马车之中,双手被困,不得动弹,在其对面坐着慕极,马车外,慕言一路护送。
行至集市之时,四周特别热闹,几乎将路堵了,慕言便欲改道而行。
忽的,马车颠簸了一下,一下子便停了下来。
慕言策马往前走了两步,恰是这时,人群中不知从何处伸出一只手来,握着刀便对着马车砍了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马车忽的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人来。
起先,众人还惊讶于马车中的人为何如此,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六王爷府的马车。
慕言脸色骤变,策马回去,护卫也将马车团团的护住,然而护得住马车里的人,堵不住周身的嘴。
慕极也在百姓的面前出现,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
“这是六王爷府的马车,马车里的也应当是六王爷吧,坐他对面的瞧着好像是太妃啊,怎么被捆住了?”
“再怎么样,太妃也是六王爷的娘,六王爷怎会如此对太妃,你看错了吧。”
“虎毒不食子,
子却反咬虎,这六王爷听闻久病成疾,怕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了,这也该是常事!”
人言可畏,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惠飞兰与慕极的状态又表现在众人的面前,仿佛坐实了这一件事。
慕极神色未变,慕言让人抓紧带他们两个离开,也顾不得如何挽救马车将他二人遮掩住。
就在这时,惠飞兰却是突然的出声。
“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不开开眼呢!我一心为他,又做错了什么,要让这个天杀的与人里应外合将我置于此般境地!”
说着,惠飞兰却又是直指慕极,怒口打骂。
“你个杀千刀的,我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却又是如何对我!我是你娘,你骂我打我怨我都没有关系,可你怎能与旁人联合起来害我!你这是在戳我的心窝子,要我死啊!”
惠飞兰声音尖锐,宛若声嘶力竭般的指着慕极骂,说着像是要应验她的话,当真扭动身体从马车上滚下去。
慕极未动,在一旁的侍卫恰巧离得近,将人给护住了,又送到马车上来。
惠飞兰明明没伤着,这会儿却是‘晕’了过去。
见到此情此景的人皆是怒骂着慕极,有的看不过去的
母亲便扔了菜叶子、鸡蛋过去。
眼看着周围群名情绪激昂,隐有控制不住的迹象,不得已,慕言将慕极拉到自己的马上,策马离去,而惠飞兰由剩下的侍卫护送回六王爷府。
慕极走了,百姓们对于惠飞兰多是同情和可怜,倒没有多加为难的放了行。
然转瞬之间,六王爷苛待生母致其生无可恋欲寻死的事情便在街头巷尾里传了起来,没多久便人人知晓,慕极已是成了人人喊打、人人喊杀的不孝子。
纵使慕言出手迅速,慕极身上也被扔了些东西,显得有些狼狈,到了六王爷府,慕极先让人用水沐浴。
慕言自行行动,没多久,惠飞兰便也被送回来了,慕言等慕极出现,安排好一切后,才离去。
不等慕言回宫复命,这事已是闹到了宫里,富锦心与慕昊卿皆是听闻了。
燕丽姝亦是如此,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她见过慕极,听他甜甜的叫自己姐姐,寻求她的帮助,亦见过惠飞兰的欺凌。
究竟是谁对谁恶,她心中有数,不免说教了一番宫内的小宫女太监,不准再议论这事。
比起惠飞兰,她更相信慕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