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满容在众人的目光下往前走到了富锦心的面前,众人惊讶,一向被忽视的人突然间就被皇后娘娘重视了起来。
安满容看着富锦心,低低叫了一声:“娘娘。”
“不必拘礼,这是燕丽姝,为人爽朗,你这性子有些软,有什么让她来给你多出出主意。”
说着,富锦心转头又看向燕丽姝。
“这是安满容,这小姑娘性子软,人倒是不错,你往后多照顾些。”
“富姐姐看人一向准,你吩咐的我自是记着呢,也别回去坐着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来与我一起。”
燕丽姝满目笑意,拉着安满容的手坐到身侧。
安满容一句不合规矩还没说出来呢,已经被拉坐下了,也就只好顺着坐下来,看的一众人等嫉妒羡慕恨,却也无可奈。
安娴静直接都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胆小懦弱的安满容会认识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瞧着这亲密劲好似还非一般的关系,着实是让她嫉妒的牙痒痒。
众人说笑的时候,锦家商号的掌柜的已是被宫女请了过来,端正的给富锦心行了个大礼。
“草民见过皇后娘娘。”
“方才你说这翡翠玉镯是最
后一只,可本宫怎么听说这翡翠玉镯前些时日卖出去了,莫不是你弄个假的来糊弄本宫?”富锦心神色正经,目光打量,好似真的在质疑其中的真实性。
饶是之前就知道真相的掌柜的这会儿也忍不住的冒出了冷汗,他低首不敢看向富锦心,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说出来。
“回皇后娘娘,草民所说皆是属实,绝无虚言。这翡翠玉镯的确仅此一个,前些日子亦是卖给了安夫人,但安姑娘觉得不喜,安夫人也觉得没了当时的欢喜,所以我们便又折价收了回来。恰逢娘娘您又看中了,便送进宫来了,此事皆是草民的错,没能及时向娘娘您汇报清楚,还请娘娘责罚。”
“事实真如掌柜的所说那般?”富锦心看向安娴静。
众目睽睽之下安娴静的里子面子都丢了,之前闹得那般沸沸扬扬,如今说不喜欢卖了,还不就是买不起。
安娴静想否认,却连否认的借口都没有,生怕再闹出什么丢面子的事情,只能按着脸面应下了。
“回娘娘,的确如此,方才民女便想说的,一打乱就给忘了。”
“既是如此,那本宫也不强人所难,将这
镯子收回去,还给你别的赏赐。”富锦心点头,掌柜的退了下去,宫女闻声也将翡翠玉镯给收了回去。
安娴静脸都青了,念念不舍的看着那镯子,手伸了伸又缩了回来,不情不愿的应下声。
“是。”
众人面上不显,待到私底下还不知如何编排安娴静呢。
安满容不知旁人怎么说,她定是要讨个说法的,既是那镯子被安娴静变卖了,那她失手打碎的就是她们用来糊弄她的!
从没有哪一个,安满容像现在这般愤怒。
若不是她爹念着一家亲,让她与大伯家多走动走动,她也不会与安娴静交好,平日里她们对大伯一家也不薄,可没想到却被人当成了冤大头!
安满容心中生着怒气,面上虽是不显,眼睛里多少有些流露出来,燕丽姝出声安抚,顺便给她支了个招。
“你给她的银子依着她那人,估摸着是要不回来了,不过没关系,你把这事告诉你爹,你爹自会帮你出气。”
安娴静一家无官职,能在这西楚皇城落脚,也是靠着安满容她爹,近些年靠着做些小本营生得了些利,就连自己的地位都搞不清楚,还想攀龙附凤,
这种人就该让她们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
“可是我爹那人也是一样的性子软,人老了,这亲情就显得重要多了,怕是被大伯一家三言两语又给劝说回去了。”安满容还是了解她爹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她爹不以为意,觉得都是亲戚,一家人,无需分那么清。
“你是你爹女儿,他自是疼你,你把事情严重了说,诉诉苦,你爹肯定疼你,不愿你受委屈,实在不行,你就说以后这出嫁的嫁妆都被你大伯一家败完了,这样也好,以后你留下陪他,你爹保证不会再心软。”
人再心软,也得有个底线。
安满容他爹性子是软,但也就这一个女儿,最重要的当属婚姻大事,牵扯到这,旁人说再多也无事于补。
燕丽姝自是想不出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还是先前富锦心给她分析的,她便拿来与安满容说。
这口气安满容咽不下,便将燕丽姝的话给听进去了,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她们是如何知晓她把这钱给了安娴静了。
她抬眸看向主位上的富锦心,眼中一片温柔,转瞬便明了。
皇后娘娘当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了,仅仅
因为当初的举手之劳便如此照顾,投桃报李,实在是令她钦佩。
后面的宴会都是些闲话,富锦心听着都要犯困。
这洗尘宴顶多也就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