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富锦心的话音落下,燕丽姝特意把退婚书拿出来给江思博看了一眼。
他既是要说祖辈,那富锦心就与他说祖辈,总归都是死了的人。她说的也合情合理,她要是江家祖辈,当真是要被他们活活给气得掀了棺材板。
江思博一口气不上不下,被富锦心堵得,看到那退婚书,更是郁结,大口的呼着气,才没至于背过气去。
脸上的表情也绷不住了,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
“既是退婚书也签了,我还有事要处理,那就不留二位了,来人,送客。”
态度强硬,这是要赶人了。
只可惜,请佛容易,送佛难。
富锦心招来乌门,在其耳边耳语两句,乌门应了声便离去,倒是富锦心不动如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江太傅别着急啊,退婚书是签了,可这帐还没算呢。江公子几次三番出言侮辱我妹妹,更是威胁她,扬言要将她送进楼子里,虽说做不成亲家,可也不能心如蛇蝎,您说是吧。”
“这其中应是有什么误会,既是退婚书签了,自当一笔勾销,若彼此再纠结,也没什么好结果不是吗?”
江思博面色阴郁,想不通
这是从哪里来的瘟神,油盐不进,也难怪景山在她身上栽了跟头。
正当时,江景山却像是突然悔悟过来一般,上前一步,对着富锦心和燕丽姝,径直跪了下去。
“丽姝之前都是我鬼迷心窍,我对不起你,这事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但求你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江景山说着话,却又往前跪了两步,完全不在乎脸面了,当真像是个诚心忏悔的人,然而就在他停下来之后,却是突然的奋而起身,拿着刀就向着富锦心刺了过去!
燕丽姝出剑阻挡,然而慢了一瞬,那刀擦过剑往富锦心的脸上去,富锦心神色未变,暮云刀与之相碰,错开了刀尖。
她反手将江景山的刀压在了下方,抬手就给了他一拳,顺势夺过了江景山的刀反插在他的肩膀之上。
“啊!”顿时江景山惨叫一声,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后退一步。
富锦心淡定的收了暮云刀,出口反讥。
“你的诚意也不怎么样,我算见识到了。”
江思博看到江景山受伤,脸都变了,富锦心怕他不够惊喜,继续开口道。
“这刀上的毒不过尔尔,你的能力也就止步如此了。
”富锦心说这话时是看向聂姣的。
从前聂姣在公主府里便对其感兴趣,当年也因此而得到过一些甜头,不过很显然,聂姣的那点毒,在富锦心眼里也不够看的。
聂姣的神色变了变,上前一步,给江景山解了毒。
“来人,送客!”
江思博已是挂不住脸面,什么都不想与富锦心争执,只想着把人给送走。
看着远处来的人,富锦心悠然的站起身。
反正今日该教训的也教训了,江景山也算是自食其果,后面的事情自有人收拾,用不着她。
富锦心整了整衣裳,面露微笑。
“今日相谈甚欢,江太傅后会有期。”
江太傅等人:……
蒋致正带着人前来,目不斜视,仿佛与富锦心不认识,倒是燕丽姝与其点了点头,还不明白蒋致过来的意思。
富锦心带着人离去,江府乱成一团,江景山受伤,一干人等都被大理寺卿带了回去,江景山也不意外。
江思博试图以同朝为官求蒋致通个人情。
“蒋大人,犬子受了伤,若无必要,还是暂且留府。”江思博知晓蒋致过来必然是为了查案,只是他也不清楚究竟是以何种名义。
直至蒋致点名。
“江太傅这是在为难下官了。下官奉命彻查蛊毒一事,如今人赃并获,下官何以能放江公子离去,江太傅若是有什么,自可请示圣上,再领旨前来,下官必定遵命。”
如此,便是咬定江思博求不来这圣旨了。
被带走的除了江景山,还有聂姣,蒋致与她也算是半个熟人,不过思及以往聂姣做的事,蒋致可没半点情义,特意多带了两人盯着聂姣。
江思博看着宛若狂风过境的江府,没忍住的,直接晕厥了过去。
今日之事被传了出去,江家彻底成了东陵城的笑话,燕丽姝觉得心情甚好,想要感谢富锦心,富锦心倒是忙,送她回了燕府后便离开了。
回府后,富锦心便让今日那十个散了,她因看了一眼,再度回头,看着那十人离开的身影,叫住了最后那一个。
那人回头,是张陌生的脸,平平无奇。
“属下在。”
富锦心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出现幻觉了,挥了挥手让人退下去了。
或许是因为见过了聂姣的缘故,富锦心总觉得那十个人里她曾经看到过聂泰河,可能是她想多了。
她去看了看
小十一,还是和往常一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