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昊卿似是有事要忙,富锦心见他都待在书房内一整日未出,也不便去打扰。
她自己也无空闲。
不论是聘礼还是嫁妆,她手中的商铺众多,东陵城内的亦是不少,她亲自去跑了一趟,针对其地理位置,对各个商铺的用途都有了些规划。
只是她到底身份不允许,不能时刻盯着商铺的情况,她有心培养温婵,就是怕时间太过急切,温婵一个人应付不来。
为今之计,还是需要找个知根知底又懂商的人来,不太好找罢了。
温婵听说了这事,这日来找她时,便提及了一句。
“蒋致近来熟识了一位朋友,我看账簿时的一些疑惑,他无意听闻,竟也能顺手拈来,想必对这经商也有一定的了解,且这人谈吐不凡,处事圆滑,看起来非普通人。就是有些面生。”
富锦心闻声,倒是来了些兴趣。
若不是东陵城人,只要底细清楚,倒也没什么大碍,反倒是东陵城人会让她有所忌惮,毕竟这城里想要夺她手中银两的也不止一两个。
财、权、兵三样众人皆是野心勃勃握在手中,殊不知这三样沾了多少人的血和命,可世人依旧为此拼命。
“你一向眼睛比我独到,你且先看看这人再说,若是不行再找便是。”温婵笑着,温温和和,看着富锦心的目光里有着崇敬。
富锦心于她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
“若是人才,说什么也得留住。”富锦心挑眉。
温婵知她这是应了,当即便回去找蒋致将这事说了,尽快的安排见了一面。
翌日一早,富锦心便动身去醉荷楼。
临行前,慕昊卿把披风落在她肩上,轻声叮嘱。
“午时等你回来用膳。”
富锦心皱眉,轻摇了头。
“不用等我,不知何时能回来。”她目光转了转,看了眼身侧的慕言。
“聂泰河陪着,让慕言留下陪你。我若回来便让聂泰河提前知会你等我。”
事实上,富锦心已是打定主意今日不回来用午膳了。
只是她做的事情不太适合让慕昊卿知晓,自然是要瞒着。
慕昊卿盯着她的目光看了一会,目光微沉,却没说些什么。
“去吧。”
聂泰河陪富锦心离去,刚出街角,身后无慕昊卿的视线,富锦心便停下了脚步。
“今日不必跟着我,私下里去护着燕家的人,不必让他们发现。”
燕家的人怕是
不止被一个人盯上,既是不为敌,那便是友,他们初到皇城,脚跟未稳,宋成那德行若是安分还可,若是不安分,刚好她再让他长长记性。
聂泰河神色犹豫一瞬,眼里满是对富锦心的担忧。
随后便又反应了过来,支开了慕言,怕是有事情要做,便没出声,点头后离去。
与此同时,慕昊卿脸色不太好的看着富锦心离去的方向。
“让他趁早应下离去,勿耽误。”
慕言闻声,身体动了动,隐约闻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的醋味。
唉,他们这日子当真是不好过了。
***
夏凝亦趋亦步的跟在富锦心的身边,途径一商铺时停了下来。
前方隐有人围了起来,似乎是发生了争执,隔着层层人群看不清楚,站了一会倒是听了个明白。
这铺子是卖书画古董等东西,好东西确实也有,只不过只有掌柜的清楚罢了。平日里卖的都是些弄虚作假的东西。
有不少人发现上当后,都无可奈何。
毕竟这东西就和赌石差不多,买真买假全凭运气。
恰逢前些日子这掌柜的以五百两卖出了一副毕至大师的字画,与那主顾银货两讫,不曾想这
书画是假的,这主顾曾来找过,掌柜的自然是不承认。
到手的银两岂有吐出去的道理。
二人不欢而散,掌柜的以为这事了了,其实不然。
后来这主顾让下面的奴才过来,将那副书画反买给了掌柜的,无论是细节还是上面的落款都是真迹,掌柜的确认好几遍,甚至研究了一阵。
他心里明白是真的,自然不敢说是真的。
只告诉那奴才是假的,最多五百两。
那奴才一听不干,直接要了五千两。
掌柜的嫌五千两太多,与他讨价还价,最后便以四千两的银子成交了。
可等拿到手了,掌柜的才发现,这画只不过是上面盖了一层像是真画,等这上面的画脱落,下面的话就显露了出来,就是他曾卖出去的一副。
不止没赚,还亏了三千五百两银子,掌柜的心里不甘,便报了官,府衙来人的时候,正巧那一主一仆从他店前路过,抓个正着。
这才有了如今的热闹。
“掌柜的可是你自己说的,买真买假各凭眼力,我给你画,你给我银两,各自交手,便是两清。你若觉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