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不去。”
富锦心按压下心里的疑惑,无奈的看着他。
这人若真的霸道起来,谁也拦不住。
显然此刻他是真的生气了。
慕昊卿见她回答,确实是没有要去的意思,情绪好了许多,让慕言与聂泰河出去。
待人出去了,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你身上有他们想要的,才会让你去。别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任何时候都不能。你若真的想去,我陪你。”
死了的人突然活了,不止是她,他亦心有疑惑。
但这点疑惑比起她的安危来说,不值一提。
富锦心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这些都是花了心思得来的,不去着实是让她觉得可惜,但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那凌府算是给拔了,也是为富思晏少了一个敌人,东陵城亦少了一些危险。
似是不放心富锦心,慕昊卿今日便留在了公主府,直至用膳后,富锦心歇息去了,他才与她分开。
富锦心本无意午睡,全靠他逼着,然如今躺在榻上,亦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最后强硬的闭上眼睛,不知何时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极不安稳,她做了个梦。
醒来之时,身上覆了
一层的汗,神思未定。
她梦见了,不,是她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想起了在一座宅院中,她的‘母亲’富雅因她而难产死,可事实上,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富雅是被那个男人害死的,因为她。
而宋嬷嬷在悉心照顾她五年之后,亦死了,死的悄无声息。
所有的记忆都定格在这里,她不知道那个将富雅杀了的男人是谁,但此刻,她的心难以平静。
她想起了那几年,自然而然的便想起了宋嬷嬷对她的好。
于此时,并不合适。
“公主,您醒了?”夏凝走进来,看着坐在那的富锦心吓了一跳,面露疑惑。
“嗯。”富锦心轻轻应了一声,回了神,觉得身上黏腻,不太舒服,便让夏凝备了水沐浴。
等水都放好了,富锦心沐浴之时,夏凝才反应了过来。
“公主,奴婢方才忘了,温姑娘与蒋公子入府求见,已安排在前厅候着了。”
‘哗啦’一声,富锦心转头,简直要被夏凝气笑了。
夏凝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着实是方才被她那失神的模样给吓着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富锦心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哪还有闲心来泡泡澡,只得起身赶
了过去,饶是如此,这么一番折腾都已是许久,索性她让人备了晚膳,准备留他二人用膳,才能挽回一些,不至于太过怠慢。
她过来时,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劲。
两个人坐的位置相差十万八千里,互不说话,见到富锦心进来,皆是起了身。
“见过公主。”
“不必多礼,也算是老相识了,无需在意这些礼数。”富锦心挥了手,让人上了茶。
刚开始,温婵与蒋致还有些局促,一杯茶过后,已是缓和了些,说起了正事。
“此番来叨扰公主了,我已下定决心,麻烦公主费些心思了。”
此时此刻,温婵才明白当日富锦心所言究竟为何。
她有心出家,然要么是不收她,要么是被蒋致给私底下阻止,至今也没有合适的,他似是铁了心的阻止到底。
在富锦心这,蒋致倒不放肆,只是那幽怨的目光看着富锦心,其中意思已明,希望她不要出手。
富锦心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遂让夏凝带温婵去后院歇息一阵,看看花。既没应下,也没不应。
温婵神色顿了顿,看向一旁直盯着她的蒋致,点了点头应声离去。
待温婵离去,富锦心温和的
面色褪下,目光凌厉的看着蒋致,猛地将茶盏放于桌上,声音巨大。
“你是想要逼死她?!”
“不是。”蒋致斩钉截铁的回答,面色却是难看,他自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富锦心神色略缓,轻轻摇了头。
“蒋致,你若再如此,会害了她的。”
蒋致与温婵两情相悦,本该是件美事,如今却走到了这步田地。
此时温婵爹已死,恩怨既去,但温婵心里到底还是有疙瘩未解,她爱蒋致,却也不愿害他。而蒋致同样的爱温婵,先前放手是为她好,如今想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照顾,也是为她好。
但他不顾温婵意愿,这便是错。
蒋致神色一紧,挫败的坐了下去,面容苦笑。
“我不想如此。”
“因疫症百姓的情绪尚未下去,他们对她皆是敌对,纵使你护,也护不周全,她亦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在你身边,她怕拖累你。此刻她无处可去,你再逼她至此,怕是真的要逼死她了。出家倒是真的不必,她暂且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