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许婉柔迎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富锦心转身看向富思晏,兄妹二人眼神对视,彼此都有了默契。
“你说谁动不得?”富思晏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凌厉。
“哥哥你可要把话听全了,许姑娘不是那个意思。”
“太子殿下明鉴,民女的确不是这个……”
“她的意思是她贴身婢女杀了人,与她无关,亦和太师府没有关系。自然是不能迁怒太师府的,你说是不是?”富锦心笑意盈盈的看着许婉柔,眼里一片寒凉。
许婉柔半跪在那里,弯着腰,她的贴身婢女,说没有关系,谁信,因此这话她说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索性就不出声。
她已是明了,今日富锦心是故意来找她麻烦的,想来是觉得下毒之事是她所为,只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
“既是命案,交由府衙去办便是,本太子相信其定会秉公办理。”
富思晏盖棺定论,他带来的人便将底下已死去的侍女尸首带走,许是听到了风声,这府衙来的也是够快,当即请许婉柔去府衙里走一趟,有富思晏在,自是容不得许婉柔不去。
春宁将证据给了府衙,简
单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并让其处理。
富锦心随富思晏往府外走。
“许婉柔之事顶多是个警告,不过一个许婉柔还需不着我放在心里,哥哥无需担忧,随意了事便罢了,免得这许太师借题发挥。”
朝堂之事富锦心不甚了解,却也知晓一些。
许太师根种朝堂数年,其人脉、权势非一朝一夕而成,若贸然与之抗衡,只是徒增朝堂风波,引起不安。
“我也正好借题发挥,平日里让着他便也罢了,今日他的女儿倒是要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了,今日这事定是要教他好好吃吃苦头,让其明白这东陵究竟是姓的什么。”
富思晏冷哼一声,脸色不太好看,着实是被气得不轻。
话落便与富锦心叮嘱两声,随后匆匆离去。
富锦心无奈一笑,怕是他还没听到她中毒之事,否则怕是比现在还要生气呢。
余光瞥见一人,富锦心脚步顿顿,春宁瞧见她的神色,当即过去,请那人过来。
“草民见过公主。”
来人正是聂泰河,之前也算得他帮助,富锦心对此人有印象,点了头,让其起来。
“你的妹妹可好些了?”
富锦心竟还记得这事,令
聂泰河十分惊讶,楞住一瞬,随后拱手,中规中矩的。
“回公主的话,舍妹的病已好许多,多谢公主的救命之恩,草民没齿难忘。”
“看在你今日尚且算灵活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我那公主府即将落成,该打点的人还未打点好,你且代本公主去做这事,若办的好,以后便跟在本公主身边。”
富锦心看着聂泰河,故意停了下来,打量着他的表情。
若是寻常人若听见这样一个美差,喜色皆表露出来,他倒是平静的很,毫无波澜。
她尚且还算满意,复又开口。
“只不过你那妹妹这身子着实不太方便,公主府不养闲人,跟在本公主身边和你的妹妹,你只能选择一个。”
聂泰河脸色沉了沉,眼中隐有不悦,却未对富锦心表露出来。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聂泰河目光直视富锦心,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多谢公主好意,是草民身份低贱不能服侍公主左右。即便未跟在公主身边,草民亦竭尽全力保护公主,定还救命之恩。”
虽是不喜,却也因这‘恩情’而倾囊相报,妹妹与荣华富贵,毫不犹豫的选择妹妹,重情重义,不恋财物。
若说之前只是有印象,此刻富锦心是真的将这人记住了。
“你随春宁去公主府办事吧,公主府虽不养闲人,药堂的一个小丫鬟还是养的起的。”
聂泰河闻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富锦心,久久不能回神。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过公主。”春宁拿捏着声音,心里却是无奈一笑。
她家主子到哪都忘不了心好,不过并非是对谁都好,想来这人以后也会有所成就,且看他今日表现就已注定。
“聂泰河谢公主殿下!”聂泰河忽的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险些吓坏了周围的人。
他木讷的起身,头一回露出了本该属于他这个年纪所显露出来的害羞。
“噗”富锦心没能忍住的笑出声,正了正声音,随后问道。“你这拳脚功夫跟谁学的?”
富锦心没看见过聂泰河出手,却是能感觉得出来。
“回公主,自学。”
简单两个字却足以概括,富锦心了然。
那般的生存环境,又有病弱的妹妹,生活可想而知,无非是拳脚下出真功夫,还不错。
富锦心挥了挥手,春宁带其去公主府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