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朕钦封的颐宁郡主,此时正体现两国交邦的时机,东陵将郡主和亲到我国,我国亦得表示诚意,如此便由你去吧,你可愿意?”
话是询问却已是半强迫,由不得宁若颜选择。
宁若颜神色一震,浑身都泛着凉意,这是她怎么也没预料到的结果。
她并不傻,此事若真算起来,与她瓜葛有,却也没有这般罪大恶极的程度,无疑是皇上早已布好了局,而她没得选择。
世上从未有掉馅饼的好事,从册封颐宁郡主开始,怕皇上就已把她当做一个棋子了,这事也只是意外而已,意外的提前促成了她这枚棋子的使用。
“颐宁谢恩。”
不能选择就只有接受,如若不然,倒霉的就是宁府上下。
“我北顾国的郡主即便是去了东陵也不会任由人欺凌,这点你自放心,回去与宁太师好好说说,东陵的赖思音已是在我国,你不可耽搁,不日便启程去吧。”
“是。”
这事皇上未曾隐瞒,传得快,对外只称宁若颜救顾安白有功,特许其心愿,远嫁东陵,表面一套做的齐全,百姓丝毫不知其内幕。
宁太师听闻皇上去尊王府,思及宁若颜也在
,便去看看,他到的时候,皇上已是离开,尊王府上下见了他连声道喜,惊得他一个趔踞,险些摔倒。
“何来恭喜?”他沉着声怒问,脸色阴沉。
众人见状皆是一愣,不由得收敛了神色,小心翼翼道:“皇上特许宁姑娘心愿,远嫁东陵,为此贺喜。”
宁太师脸色一变,什么都没说的甩袖离开,径直去寻了宁若颜。
“爹,您怎么来了?”瞧见宁太师时,宁若颜一愣,转瞬就明了,眼神躲闪,有些心虚。
“你倒是与爹说说究竟到底为什么要远嫁东陵?是不是皇上逼迫你的?”
这话惊得宁若颜脸色大变,连忙拉住了宁太师的袖子,轻声安抚。
“是女儿不孝,这事未能与爹商量,并非是皇上逼迫的。其实……”宁若颜揪着眉头,努力的胡诌着,她若真的说了是因为顾安白这事惹怒皇上的,怕是她爹能被气死。
“其实是女儿已有心上人,此番救了二殿下,皇上高兴便许了一个承诺,女儿一时高兴的忘怀就说出了这事,事后也觉得不妥,然皇上金口玉言已是改不得口,只能如此。”
说着说着倒是越发顺畅了,她神情一软,面
上不舍。
“女儿也舍不得爹爹,事后才后悔,让爹爹伤心了,是女儿的不对。”
“女大不由爹啊,爹的小丫头也成了大姑娘了,既是你喜欢的,爹一定赞同,不就是东陵,待爹告老还乡后便去东陵,陪着你,万不能让你夫家觉得你背后无人,欺负了你。”
宁太师哪能不知道宁若颜在撒谎,他的女儿一向乖巧懂事,他又怎能这般逼她说出事实。
宁若颜鼻头一酸,险些哭了出来,被她强忍住,点了点头。
东陵那么远啊,她从未想过离开,她的家在北顾,她的爹爹在北顾,她的根亦在北顾啊。
行医救人本就是一件疾苦的事情,更需走遍世界各地,然比起医术,宁若颜更爱家,这也是她至今留在皇城,不曾出去的原因,即便是医馆她也很少去,不愿让她爹担忧。
然而如今,却要远走,心绪不宁,神情也不大好。
顾安白之事已有结果,她不必守着,回去好好歇着。
宁太师命人好生照顾着,后脚便进了宫,他知道源头在皇上那,纵使让他交出所有,他亦不能让他女儿远嫁,除非是她真正的有了心上人,想要嫁过去,若对方对
她如他一般好,他绝无二话。
***
一切事情都解决,还剩下最后的重要人物,顾昊卿交给苏锦溪自己解决。
常弘面露恐惧,手脚都被绑,嘴里也塞了东西,狼狈的跪在地上,想求饶求不得,想跑跑不掉。
他在等待的只有最后死亡的凌迟。
苏锦溪看着他,心里的怨怒在以成倍的速度增长。
只要一想到苏染染好不容易从断崖下活着出来,他却追杀她,甚至断了她的左手,她心里的怒火便压制不住。
“不管你身后的是谁,敢动我苏锦溪的人,就得承受其代价。我给你一个机会,不用告诉我是谁,只与你背后之人通个信,告诉他:既然在暗处就好好的待着,若被我抓到了,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她眉目渐冷,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你若通信我尚且让你死的痛快点,你若不做……”
“唔唔!!”
苏锦溪话没说完,常弘已是忙不迭的点头,生怕苏锦溪反悔一样。
苏锦溪知道常弘有个密道,将常弘带到那屋子里,用铁链拴着,控制了他的活动范围,随后出声警告。
“奉劝你别想着逃,不然会死的更惨。”
苏锦溪
倒是不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