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妃从一旁的婢女手上接过一个明黄色的符,拉过苏锦溪的手,放在她的手心握好。
苏锦溪脸色一红,推脱不下,只得将其收下,就悬挂在顾昊卿给她绣的荷包旁。
红妃一眼瞧见了,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猫还挺……好看。你绣的?”
“噗嗤!”苏锦溪这下是真的没忍得住笑出了声。
好好地狐狸说成了猫,不过还真有那么一点像。
“不是。”
她一笑而过,没说,红妃也就不问。
“最近安白可好?听皇上说他病了在府中,本宫也出不去看他,可是严重?”
红妃突然提起顾安白,让苏锦溪愣住了。
这才想起,昨日顾安白并未出现,当时莫言告诉她说是有事出城去了,如今怎么又成病了?
“怎么了?真的很严重?皇上也不肯与本宫出宫探望。”红妃面有焦虑,满心都是担忧。
即便顾安白已成年,但都是她儿子,一旦有些什么,她最为焦虑着急。
苏锦溪回了神,轻拍红妃的手背,安抚着她。
“我一时走神了,娘娘别担心。二殿下没什么大碍,近来事多,还有东陵国使臣在这,二殿下忙,待他忙过了这阵
,一定会来看您的。”
“那就好,那就好。”红妃放了心,神色缓和下来。
苏锦溪看着红妃,心里有些不自在,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虽说不知道顾安白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既然都谎称生病了,想来是发生了些什么。
她想的入神,面前阴影覆盖下,未反应过来,人已是惯性的撞向了来人。
她伸手揉了揉额头,抬头看向来人,不由得神色一顿,委屈在脸上浮现。
“你怎么不出声的?”
隐有怨气的瞥了他一眼。
顾昊卿嘴角扬起一点弧度,无奈的看着她。
“下次出声。”
原本要继续埋怨的苏锦溪,剩余的话默默咽回肚子里。
“皇上召你何事?”苏锦溪询问他,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一开始她还不觉得,现在算是渐渐看的明白了。
明面上他是皇上最宠爱的三皇子,可实际上,他怕是比谁都过的艰辛,皇上时有时无的打压。
虽然不知为何如此,但事实就是如此。
顾昊卿没回答她的话,停下脚步,侧首看她,伸手将她鬓边的发放在而后。
“带你出去游玩一阵可愿?”
苏锦溪抬手看他,眉目轻拧。
“好。”
没有多问,也没有说些什么,只当他们是去游玩。
可她心里清楚,他是摄政王,更手握兵权,权力越大,责任越大,他若离开朝堂,去游山玩水,必然是有了什么不可抗力。
二人没再言语什么,一路出宫。
出宫后,苏锦溪倒是想起了顾安白的事情,将事情告诉他,也出声问他。
“他有些私事,称病瞒着父皇,红妃那里也不知晓,你做的对。”
苏锦溪目光审视着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安稳,顾安白好端端的离开,瞒着所有人,究竟是因为什么?
行至一般,路过悬济堂,看到沈二,苏锦溪让顾昊卿停了马车。
“我去悬济堂看看,安排一下离开的事宜,你先回去,我稍后回府。”
“让莫言跟着你。”
“不用,沈大跟着我。”苏锦溪摆了摆手,头也没回,动作急的像是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顾昊卿瞥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轿夫驱车离开。
苏锦溪许久未入悬济堂,却也没有闲工夫多待,让沈二给她把了脉。
自醒来后,她就觉得不太舒服,总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在涌动,却又像是被什么压制了一样。
沈二待在悬济堂许久,算得上有天赋的,如今比之悬济堂大夫亦是不遑多让,再加上年轻、容貌不错,如今可谓是悬济堂的脸面担当了。
“小姐身体的毒已是在蔓延,只是速度不快,若按这样的速度下去,最多不过半年。”
沈二表情严肃,特为苏锦溪针灸一次,减缓蔓延的速度,却也只是杯水车薪。
苏锦溪皱眉,毒发是她能猜到的,却没想到会这般严重。
她现在就是整日吃龙舌兰都没有什么用了,只是她体内的毒,毒性强,又深种,她至今也只查到了其中数十种成分,贸然用药,只会加速体内的毒。
沈二见她愁眉苦脸的,便又开了口。
“如今也还算好,小姐的体内似是有什么在压制着这毒的扩展速度,暂不至于如何,在毒发前找到解药便是。”
苏锦溪缓了缓神色,让沈二给她拿了些药,她用以暂时压制,虽然只是杯水车薪,却也能缓一时是一时。
悬济堂的分堂也快落成,有夏侯商帮她管理着,倒也没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