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音字节无形中带着压力,秋落小心的抬头看看,接触到苏锦溪的眼神,立刻明白,起身退了下去。
“奴婢这就退下,小姐歇息吧。”
秋落离开后,苏锦溪对着银戒感了兴趣,研究了一宿,天将明时才刚刚睡去,秋落早就守在了门外,没听到吩咐不敢进去,来请苏锦溪用膳的走了一波又一波,顾昊卿上完早朝后回来,已是晌午时分,午膳已经摆好,却迟迟不见苏锦溪过来。
“她今日做了些什么?”
“苏姑娘一直睡着,至今未起。”莫言说起这事都有些尴尬,还是头一回见到能日上三竿还未起的姑娘。
顾昊卿瞧着桌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向莫言,似在无声的确认。
正当时,苏锦溪慢悠悠的走过来,神色有些疲劳,看着没精打采的,这还是在秋落几次三番的叫喊下才起床的,秋落也实在无奈,听说顾昊卿已经等了一刻钟了,才硬着头皮去叫她的。
“做贼了?”顾昊卿眉头轻皱,眼里带着不赞同,顾忌着她身上的伤。
“不是。”苏锦溪没精打采的摇了摇头,想起现在自己身上多了两件保命又随身携带的武器,来
了些精神,连带着对顾昊卿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一会儿帮我寻点紫草以及星辰蓝,有这两味药的加持可以让你的毒汇聚在腰下,不用每晚都解,维持个三五天没什么问题。”这还是她昨晚给她的银针淬毒时猛然想起来的。
她只是顺带,却不知道她这样的话在这样的情境下只会让人觉得她是彻夜研究顾昊卿的毒才累成这样的,莫言看着苏锦溪都要冒出光来了。
没想到苏姑娘这么在乎他家王爷,以后一定得好好保护。
顾昊卿的神色都以可以的速度缓和了下来,气氛一度的好,二人安静的用膳。
苏锦溪无所觉,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欢快的吃着,突然感觉心里闷得慌,她放下碗筷捂着心口,眉头紧皱,一丝黑血从她嘴角溢出。
“唔。”
“莫言!”
顾昊卿沉声,莫言唰的抽出剑直接架在了秋落的脖子上,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剑锋擦过秋落的脖子,开了一道血痕,秋落吓得整个人都跌落在地。
“不是我……不是我!”她吓得声音都带了哭意,全身都在抖着。
苏锦溪觉得一阵阵的头晕,擦了擦嘴角才发现吐
血了,甩了甩头,无力的侧歪着,靠在了顾昊卿的胸膛之上,抓紧了他的衣襟,小声的开口。
“不是她……把我银针拿出来扎在天葵穴上。”
一句话说的已是费力,嘴角的黑血越来越多,莫言一动未动,秋落看着苏锦溪,目露紧张,想要过去看看,脖子上的剑却紧了紧,只得停下。
顾昊卿依言照做,脸色黑沉,身上的气压让周围的人喘不过气来。
银针扎在穴位的刺痛让苏锦溪眉头紧皱着,心口的沉闷慢慢褪去,出声解释。
“无关她的事,人是你挑选的,若是不放心便将人放在我身边,意欲何为?”她起身,退出了他的胸膛,明晃晃的反问让顾昊卿神色松了一些。
她轻叹一声,什么时候毒发作不好,非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想瞒住顾昊卿这个人精,估计是不行了。
“我自己的原因,我清楚。带她下去包扎一下吧。”
莫言看了一眼顾昊卿,收敛了神色,将剑收起,带秋落下去了。
苏锦溪看了一眼顾昊卿,他们到底只是这些日子有了些交集,并不是十分的熟稔,要她把自己的弱点说出去,她心里还有些忌惮
。
顾昊卿目光淡淡的看着苏锦溪,食指不断地在桌上敲着,一下一下咚咚的,让她心里生出了烦躁。
半晌,还是顾昊卿率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你解不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呵,虽然天下之毒我并非全都会解,可至少也知晓多半,这点毒算什么,不过是缺了点药而已。”她冷哼一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不相信她的实力却让她跟前跟后的解毒,有病。
“缺什么?”顾昊卿难得的耐着性子,于他而言,苏锦溪现在还有用,若有潜在的性命危险,他得知道。
“龙舌兰,生长在极寒之地,比较难得。”苏锦溪愁着脸,她最近一直在找能够和龙舌兰差不多的替代草药,就算不能解毒,也能够压制。
这毒潜伏多年,现在更是时不时的毒发,对她来说,随时都是危险。
“难得不代表没有。”顾昊卿墨色深沉,停止了敲桌子,神色平静淡然,并未有多大的波动。
苏锦溪瞥了他一眼,神色和他一样的淡定,仿佛中毒的不是她,缺这药的也不是她。
“嗯,话是没错。但……一株已是难得,我要的可能是一
片。一片你懂吗?就是成千上万的那种。”
说着,她还怕他不了解,尽量的伸长手臂比划着,虽然有点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