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就被人泡在一个水泡中一样,里面蒸着温热的水汽,整个人都懒懒洋洋的不想动作。
王一烨突然摸着她的手指,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阻止什么,干脆闭着眼睛装死尸。
手指上突然一凉,还没有等她睁开眼睛去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一烨已经吻上了她的嘴角:“付茜瑶,我爱你,嫁给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庄严而神圣,而他说的是“嫁给我”而不是“我们复婚吧”。
付茜瑶僵怔着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这画风转变那么快,便听到身后抱着自己的人的声音继续徐徐而来:“你说你扔掉戒指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和我复婚,那么我将戒指重新套在你的手里面,你能不能,陪我再赌一次。“
她动了动,睁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抬起来,果然看到那个五年前被自己扔在水池里面怎么都找不回来的戒指。心口就好像被什么紧紧地碰了一下一样,她张着嘴,发现自己的喉咙精致得难以出声。
她还记得四年前自己从酒店的大堂跑出来的狼狈,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歇斯底里地将手上的戒指扔到那水池里面,又怎么样像疯子一样跳进去试图找回来。
对她而言,这枚戒指就好像是她对王一烨的固执一样,她努力执着了那么多年,唯一回报的大概就是当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上的这枚戒指了。
谁也不知道这枚戒指对她的意义到底有多大,它并不奢华,甚至很简单,细碎的水钻趁着并不怎么大的中央钻石,款式简单而单薄,一看就知道当年挑选的人并没有落下过多的心思。
王一烨想到了自己的责任,却没有想要要承担自己责任以外的感情,所以就连戒指,也不过是随意挑选的。
其实这些她都知道,她只是又一次地自欺欺人罢了。
杨诺涵说过付茜瑶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念旧了,她想大概也是的,对于一些旧物,她总是狠不下心肠去扔掉,也狠不下心来替换。
这并不是个好习惯,毕竟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而王一烨是她所有执着的‘旧物’中最为顽固的一样,等她终于淡定地放在心口的最低处,只想要妥善地安放好,偶尔翻出来让自己酸涩一下的时候,他却用那样不容抗拒的姿态重新闯入她的生活。
她可以淡定从容地面对冷漠疏远的王
一烨;她甚至可以心如止水地面对咄咄逼人的王一烨。她唯一无法抗拒的确实王一烨那样的死缠烂打,就好像当年的自己一样,一步一步地,她可以推开一次、两次,甚至三次。
但是她却没有那样的毅力像喜欢他那样固执地一直拒绝下去,说到底,她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执念,放不下,就注定会被束缚一生。
他说,你能不能,陪我再赌一次?
能不能?
她到现在为止的三十年人生里面,王一烨占了整整十三年。
眼泪烫着眼泪落下来,她抬手覆上了他掐着自己手心的手,眼睛微微一闭,“好,我陪你再赌一次。”
身后的人微微一怔,仿若喟叹一般的嗓音自耳后传来:“茜瑶。”
放在小腹上的手用力一按,那样敏感的交合让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捉着她的手紧了紧,侧着头寻到他微薄的唇瓣吻了上去。
她的一直在堵,从开始到现在,她堵王一烨爱上自己的那一天,而今天,她终于等到了。
那么接下来,她有什么不敢下注的呢。
番外
高中的男生总是荷尔蒙爆发得最为彻底的时候,早恋对于他们有钱又有貌的男生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
他还记得在中考完后的第二天,他和苏白还有向东三个人在他家喝着苏白从他家老头的收藏里面偷出来的陈年老酿,一口一口地闷着,火辣辣的老酿从喉咙中烧了起来,苏白突然之间问起了他们觉得班上的班花这么样。
他那时候只是淡淡地看了苏白一眼,倒是向东,抬腿就踹了苏白一脚:“说!你到底藏了什么祸心!”
带着醉意的玩笑话,苏白一如往常地笑着:“我就是想不明白,凭大爷我的天下第一帅,怎么就没见她给我送情书呢?!”
他和向东对视了一眼,向东直接就扑过去掐着苏白:“啧啧啧,别羞涩,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
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羞的,他只看到苏白脸上一大片的红色,在向东递过来的眼神下,他只是笑了笑,抬手将手中的老酿一饮而光,喉咙又一阵火辣辣的呛,他却莫名地觉得说不出来的舒爽。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已经有不少去过酒吧的了,大多数都是钟情于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唯独他们三人,香醇的红酒不喜,绚丽
的鸡尾不爱,唯独喜欢喝苏白老头子藏着的老酿。
三个人喝了整整一斤半的白酒,昏在他房间里面睡了整整十五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发现都大半夜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个子就散了,苏白因为夜不归宿还不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