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慈才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只要自己是第一个就好了,这样就满足了
叶均泽不知道这种破事到底有什么好去计较的,他给不给她换鞋都不影响他不喜欢她这件事,但看着她那份青涩欣喜的模样,破天荒的没有开口打击。
干净的小皮鞋放进鞋柜,叶均泽撑着膝盖准备站起来,才动了动身子忽然被一双小手勾住了脖子,重新按了回来。
叶均泽看清她的动作后,整个人都炸毛了,“沈忆慈,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话音未落,嘴唇已经被堵住,安静的公寓门口,大门微敞,女孩坐在地上,伸着两条细细的胳膊,费力的勾住男人的颈子。
滚烫且娇嫩的唇瓣贴上来,身上的奶香味在酒精的发酵下冒着醉人的甜美,贴着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明明害怕却又那么胆大妄为。
叶均泽意识到她做了什么时候,伸手将人推开,动作利落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狭长的眸底满是积郁的黑沉,“沈忆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沈忆慈点点头,她在感谢他替自己换鞋子,她知道的。
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留下的温度,叶均泽
看着缩在地上一小团,无奈的要疯了。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强吻,而对方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叶均泽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真是什么想法都有过。
而始作俑者似乎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地上费劲的爬起来,径直朝屋里走去。
被人占了便宜的叶少很不爽,一把拽住那细细的腕子,借着惯性将人抵在墙上,欣长的身体欺上去,几乎压到她的肩膀,“故意的,嗯?”
沈忆慈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他,连他身上的味道也那么喜欢。
“你好好闻啊……”
她显然还不清醒,第二天醒来甚至都不一定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可叶均泽就是感觉胸口梗着什么东西似的难受。
什么绝情的话都说过了,什么方法都用过了,躲不开也避不掉,答应订婚也是想让她看清自己的立场有多坚定,到头来自己却成了被动的那一个。
叶均泽有点怀疑自己的这些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了,这种自我怀疑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短暂的沉思,再低头看去,身前小人已经打起了瞌睡,眼皮往下耷拉着,头也一上一下
的浮动着。
叶均泽索性不再看她,直接将人拉进屋里。
‘砰’的一声,房门被那人狠狠甩上。
屋外门口一片安静,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
翌日清晨,沈忆慈是被渴醒的,睁开眼的时候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疼得她龇牙咧嘴。
望着吊在空中艺术感极强的黑色灯柱,她还有点缓不过神。
几秒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家,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皱着眉头坐直了身子,打量了一圈四周,头疼的像是被人用斧子凿了一整晚。
宽敞的房间,高级的羊毛地毯,还有风格冷淡的装潢……沈忆慈一一看过去,直到视线瞄到角落里散落一团的衣服。
浅粉色的针织衫,高腰牛仔裤,还有一件白色抓绒外套。
那不是她的衣服吗?
沈忆慈立刻低头看了一眼被子里的身体,除了内衣裤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
她心脏‘咚’的漏跳了一拍,连忙走过去将衣服拿起来,上面有许多的泥土灰尘,像是在地上打滚了一样脏。
打滚……
断断续续的画面忽然涌进脑袋,她看到坐在地上干呕的自己,哭的一把
鼻涕一把泪的自己,还有拽住叶均泽死活不松手的自己……
半分钟后,公寓响起女生凄厉的惨叫。
沈忆慈第一反应就是冲进洗手间,站在镜子前面,看到里面头发凌乱,脸色苍白,面部浮肿,以及眼睛像是被人揍过两拳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昨天就是顶着这么一张丑陋无比的脸纠缠了叶均泽一晚上。
都说叶均泽脾气不好,她也这么认为,但是此时此刻,她觉得叶均泽也没有说的那么差劲,从她目前还好好活着的状态下就能判断出来。
他,还是留了点情面的。
但眼下的情况是,她连走出这间屋子的勇气都没有了……
从小到大都是标准模范生的她,做事也都循规蹈矩,虽然有自己的想法却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而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足够让她羞愧到切腹自尽了。
太羞耻了,她真的没脸再面对叶均泽了,如果可以,她希望能一道雷把她劈到失忆。
要不然就装想不起来了?
想法冒出的同时立刻被她否决,她现在连面对叶均泽都不敢,更不要说在他面前演戏了。
沈忆慈欲哭无泪的靠向身后的墙壁
,“怎么办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