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感慨的话语,但这语气听起来却是充满了冷嘲热讽。
随着刚才的跌倒,顾长海此刻整个人早就晕睡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那人大概也是觉得跟跟一个醉死了的人说话实在无趣,这才懒洋洋的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人在这里呢,赶紧过来把人带走。”
很简短的一句话,说完,这个人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转过身,双手抱胸,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半点留恋。
顾长海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他和郑珠正在一座山里行走,雾很大,将他们两个人紧紧的笼罩在一起。白色的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以至于他虽然清清楚楚的知道此刻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就是郑珠,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怎么努力睁大双眼,就是无法看清身旁的那个人。他莫名的感到心慌和害怕,因为他感觉郑珠对自己若珠即若离的,似乎随时都会离他远去。
为此,他紧紧的抓住了郑珠的手,以防她离开自己。就在这时,郑珠朝他这个方向转过头来,但他看到的却并不是郑珠的那张脸,而是蒋臻洁的!
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啊
的一声大叫,整个人就这样,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他脸上全都是汗水。
“怎么了?怎么了?做噩梦了是吗?”
一个甜美的带着些微的紧张和关心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他人虽然醒过来了,但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以至于一听到这话,以为是郑珠在跟自己说话,便脱口而出:“我刚才梦到你离开我了……”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说着这话的同时,人已经在床沿坐下来了。
顾长海正想说点什么,结果抬头一看到此刻坐在旁边的人竟然是郑秀,而不是郑珠的那一瞬间,已经吐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凝固住了。
失望的神色立马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脸上流露了出来。
“怎么会是你?”顾长海问。
郑秀闻言淡淡的笑了一下。
“什么叫做怎么会是我?你以为是谁?”
“……”他没有回答,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一对眉毛拧得紧紧的。
刚才醒来的时候一心想着那个噩梦,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酒醒后的不适感,直到此时此刻才感觉到自己头疼欲裂,整个人都难受得不得了
。
郑秀见他一脸不舒服,便说:“你昨晚喝多了,现在一定很难受吧?我给你煮点解酒茶去。”
说完,也不等他答应,她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没过一会儿工夫,她便手里端着一碗解酒茶,从外面走进了房间。
把那碗解酒茶递到他的跟前,她叫道:“赶紧喝了吧,喝完就没那么难受了。”
顾长海不想接受她的好意,便说:“不必了。”
刚才她说要去给他做解酒茶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要开口阻止她的了,只是因为当时她走的快,所以他才没来得及说。
郑秀自然知道他是因为排斥自己,所以才会连带着排斥自己做的东西。
但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甜甜的笑着对他说:“赶紧喝了吧,喝完了对你身体好。”又说:“听话嘛,别跟个小孩子似的,喝个解酒茶还要跟我讨糖吃哦!”
她简直跟劝小孩子吃饭没两样。
顾城海受不了她这个样子,这才勉为其难的接过了她手里的那碗解酒茶,然后仰头便咕噜一干而尽。
“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喝完了解酒茶,顾长海才问了这么一句。
虽说是他主动问起
的,却也漫不经心。
郑秀怕他起疑,便如实的点了点头:“对呀。昨天我到酒吧的时候,看到你喝得酩酊大醉,整个人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都快要把我给吓死了。以后你可不能再喝那么多酒了,知道了吗?”
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关心他的样子。
顾长海没有回答。
他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见到的那张蒋臻洁的脸,此刻回想起来,虽然还有些印象,但却也模糊不清了。
沉默片刻之后,他才又问了一句:“你昨晚在酒吧的时候有看到蒋臻洁吗?”
还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他虽然主动这么问她,实际上对她的回答并不抱任何的希望。
果不其然,郑秀一听到他这么问自己,当即摇了摇头,又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蒋臻洁是谁?”
顾长海这才想起来,蒋臻洁和郑秀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如今他却向她问有没有见过蒋臻洁,实在是傻气。
“没什么了。”他懒懒的应了一声。
他满怀心事,整颗心全都扑在了郑珠一个人身上,刚才虽然问起蒋臻洁,但也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至少现在的他,是完全没
有心情过问蒋臻洁的下落和情况的,更何况,郑秀根本就不知道蒋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