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很怕,她一点都不想死,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抉择的机会。为此,她只能咬紧牙根,逼着自己抬起了脚,然后就这样从悬崖顶上跳了下去。
“长海,我就要死了,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还能够再遇到你,并且与你携手到白头……”
…………
“啊,郑珠!”
顾长海猛的一下子就从噩梦当中惊醒了过来,他的脸上早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
刚才的梦魇还残留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可他却真真切切的感觉郑珠在他梦中的那个悬崖上跳了下去,拼命地伸出手要去拉住她,可是怎么也碰不到她的手,于是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跳下去,最后粉身碎骨……
那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心有余悸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却本能的往自己旁边的床摸了一把。
他旁边原本是郑珠睡觉的位置,可是他的手却摸空了,怎么也没有摸到,旁边空空如也。偌大的一张床,此刻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下子就慌了,整个人像根弹簧似的猛的从床上蹦了起来。他的脖子早
就已经扭过来了,双眼瞪得大大的,惶恐不安的看着自己身边空空的位置。
刚才在噩梦中的恐惧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加的强烈了。
他痴楞了有那么片会儿的功夫,才像终于缓过神一样,急忙一边不停地扭动脖子四处寻找郑珠的身影,一边扯着嗓子大声的叫了起来:“郑珠!郑珠!你在哪!”
屋里头没有开灯,只有外面如水一般的月光洒照了进来,照亮了这小小的空间。
他目光所经之处,看到的只有空空荡荡,哪里有郑珠的身影?
这会儿,他更加的慌了,连忙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拖鞋都来不及穿,便光着脚丫子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他想,也许郑珠是去上厕所了。是当他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厕所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漆黑一片。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郑珠,你在里面吗?”
没有任何的回答。郑珠不在厕所里。
但他却有些不死心,大步走到灯开关前头,啪的一声,就此把屋里所有的灯都给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光明长时间处在黑暗当中的他有些不适应。在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他
的眼睛一痛,立马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小会儿之后,感觉差不多适应了,他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头顶上的房间把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的,就连厕所里的情况也都照得清清楚楚,但仍然没能见着郑珠半个影子。
顾长海不由得感到奇怪,心想,这大半夜,怎么她突然就不见了呢?
就在他感到纳闷不已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
在寂静的夜里,无端响起的敲门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顾长海显然是被这敲门声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过头朝着房门口的方向看去,心里头一边暗自想着:“都这个时间点了,还会有谁来?”
他一边好奇地向着,一边抬起脚往外面走去。
郑守义和郝翠华看样子应该也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夫妻俩连衣服都没能来得及穿好,急匆匆地从他们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不停的扣扣子,一边大不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则冲着门口大声问:“谁呀!”
话里夹带着不耐烦和愤怒的口气。
顾长海见他们夫妻俩也醒了,忙叫住郝翠华:“婶
,是谁来了呀?这大半夜的!”
郝翠华听到声音,并没有停下步伐,而是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匆匆忙忙地回答道:“不知道!”随后又抱怨的说道:“大半夜的,跟鬼敲门似的,难道就不知道这是在扰人清梦么!”
她口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脚下去还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直到走到门前了,她这才冲着外面轻喝了一声:“得了,就要开门了,别再敲了,再敲下去,门都要被敲坏了!”
说着这话时,郝翠华已经伸出手拿开了卡在门上的横木,然后把门往里面一拉,顾妈面孔就一下子映入了众人的视线里。
郝翠华大概是没有想到来者居然会是顾妈,以至于在看到顾妈的那一瞬间,忍不住吃了一惊,站在原地上怔愣了有那么片刻的功夫,她才总算缓得过来。
“怎么会是你?”郝翠华不解地问,语气有些不欢迎。“这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顾妈闻言冷哼一声:“你还睡得下去呀?自己的女儿都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个当妈的,居然还能安心地躺在床上睡大觉?可真是叫人佩服啊!”
听了顾妈这番话,郝翠华不由得大吃一惊,惊诧只是暂时的,很快的,郝翠华便又回复了原状。
郝翠华还以为顾妈是在说胡话,便不以为然地说:“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我的女儿跟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