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能为了一点彩礼就要把女儿卖出去的父亲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的,只可惜郑珠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虽然摊上了这样的一个父亲。”
“这都是个人的命。郑珠命不好,才会生在了这样的家庭里。”
“谁说不是呢。上次她那个二妹已经有够坏的了,现在倒好,连她爸都这样对她。我要是她呀,我就离家出走!”
“……”顾长海闻言,没有搭腔,目光直直的盯着正前方,视线却有些失焦,看起来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似的。
这时,陈乔才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既然已经知道钱是被他们两人给偷去了,那用不用我现在去替你把人找来?”
顾长海闻言,连忙了一下手:“先不要打草惊蛇。虽然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到底是他们俩偷了那笔钱了,可是光知道是没有用的,还得讲究证据才行。”
陈乔听了,丝毫不以为然,哼哼嗤嗤地说道:“这有什么证据可讲的?既然知道是他们俩拿了你那笔钱,只要把他们俩人抓来拷问一番,不就行了吗?”
“你以为把人抓来拷问一番就有用吗?”
“怎么会没
有用?对待坏人,就应该这么做!”
“不,就算我们把他们抓来拷问,没有证据,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承认,反而会诬陷我们,说是我们在栽赃陷害他们,这样一来,我们反而会处于不利的地位。以后再想逮住他们,恐怕就更加难了。”
听了他的一番解释,陈乔忍不住觉得头大,伸出双手用力地拿了挠自己的脑袋,一边心烦意乱的问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等。”
他只回答了一个字,言简而意赅,几乎把所有想表达的内容全都包含在了这一个自己。
“什么?”陈乔又惊又不解,忍不住瞪大双眼直直的盯着顾长海,问道:“等?等什么呀?有什么好等的?”
“等时机,等他们出手。”
陈乔的脑袋没有顾长海的那么的灵光,以至于听了老半天也没有听懂顾长海到底想怎么做。
忍不住皱了皱眉毛,陈乔这才好奇不已的说道:“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赶紧给我说清楚了,别老是掉我胃口,我都快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了。”
“我的意思就是说,现在时机还没有到,我们必须等到他们再次出手,也
就是说——”
说到这里,他突然有意无意的停顿了下来,伸出一只手向陈乔招了招,示意陈乔凑过来,然后才把自己的耳朵凑到陈乔的耳边,小声的说了起来。
陈乔听得双眼一点一点地瞪大,等他终于把整个计划都说完了,陈乔才惊叹不已的鼓掌说道:“好,你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妙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顾长海笑笑不说话,过了片刻之后,方淡然地说了一句:“陈乔,这几天就辛苦你了。”
“行,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紧紧的盯着他们俩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随时找你哈!”
“嗯!”
…………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顾长海钱丢了的事情,很快就成了昨日黄花,渐渐的被村里的人淡忘了。
顾长海自己也不再提起这件事情,仿佛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自己不提,自然也没有道理提起这事情来。因此,一开始的时候,村头村尾的还有几个妇女提起这个话题,但过了几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只是村里头有一些好事的,偶尔实在闲的没事,两三个人聚在一起闲谈。那些好事
的人大多想着顾长海丢了那么大的一笔钱,什么也没有说,一点也不像丢了钱的人。便纷纷猜想那笔钱会不会真的是被郑珠给偷了,顾长海那么是因为不忍心揭穿郑珠,要么是怕丢脸,所以才不再提起这件事情来。
对于大家或对这件事情的议论,顾长海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即便这几天里他一直呆在屋里几乎没有出来过,但他的消息一向是很灵通的,这里头发生什么事情几乎都瞒不过他。
可他虽然知道大家伙的议论,却仍旧一句话也没有说,隐隐中有一种默认了大家的议论的意思。
这样一来,几乎整个村里的人便都认定顾长海丢了的那笔钱就是被郑珠被偷了去。
别人是怎么想的,顾长海自然是一点也不在意的,他唯一担心的是,郑珠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难过,甚至是误会他,以为他也认定了那笔钱是被她偷了。
因此,一连几天,他一直在想办法见到郑珠,偏偏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郑珠便被郑守义和郝翠华关在了家里,以至于他连她一面都见不到,更不用说是跟她谈上话了。
顾长海心里头焦急不已,坐
在家里,一颗心却远在外头,怎么也收不回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此刻正被软禁在家中的郑珠。
实在是坐不住了,顾长海这才连忙起身,随意披了件外套,便独自一人匆匆的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