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鑫拿好钥匙,就在监区等着刘子玄。
“妈拉个巴子的,皇城司的狗太监,真把自己当回事。看看老子一会儿怎么交这些没卵蛋的玩意做人,都给我看好了,学着点!”
几个手下不敢吱声,只是唯唯诺诺地陪着笑脸。
县官不如现管,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真是他说了算。
刘子玄一路到了监区,看见面前抱着双臂的牢头,故作神秘地道:
“奉陛下密旨,咱皇城司来提审红莲会罪酋。”
“拿来!”
牢头伸出一个巴掌,翻着白眼说道。
“拿什么?”
“拿出密令来啊,这里是诏狱,又不是你们皇城司,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你既然知道是密令,还明知故问,密令何曾有落于纸上?”
“老子不管,没有东西,谁信你个死太监。”牢头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说着。
“你上司是谁?”
“我上司,我上司是北镇府司镇抚使,你有本事去找啊!”
刘子玄恍然醒悟过来,诏狱直属于北镇府司,而北镇府司有自己的大印,直接向皇帝汇报,其中犯人关押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通过锦衣卫指挥使,或者说指挥使无权过问。
而现在,北镇府司肯定全体出动,在京城的大肆搜捕反贼
刘子玄亮出自己的腰牌。
“此乃陛下御赐,如陛下亲临,还不让开!”
牢头看了一眼,伸手就要去拿。
刘子玄喝道:“放肆,这是你能拿得?”
“看都不敢给我看,我看你是
伪造的令牌吧,大半夜的过来,谁知道你的是真是假,我不信……”
郑德鑫心里有些忐忑,但他咬着牙还是强行挡下来。
他怀疑刘子玄令牌是假的,将来最多说是个不敬,了不起申斥一番,就算是捅上去,北镇抚使也会用敬业的理由保他。
令牌都不认!
刘子玄属实没想到,这老东西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眼下,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
他心里有些后悔,刚才应该带上几个密探来的,就算是不直接放人,提到皇城司的监狱,也能好办很多,现在么……
刘子玄脸色猛然变得阴沉起来,“怎么,你要抗密旨?”
“呵呵,谁知道你的密旨是真是假!”
“你一个牢头,也敢延误陛下的事情,我看你和那敌酋是一伙的吧,若是再执迷不悟,我不介意先斩后奏!”
刷!
刘子玄的精钢刀弹出一段。
牢头郑德鑫愣了一下,没想到刘子玄敢拔刀。
“吆喝,怎么着,锦衣卫怕过谁,敢在我们面前拔刀,弟兄们,亮家伙!”
哗啦~
几个锦衣卫的狱卒都拔出了武器,虽然他们手发抖,可不敢不从,否则,回头郑德鑫肯定秋后算账,想办法将他们辞退……
但……
如果面前的小太监真是皇帝密使,他们可就完蛋了……
左右不是人,几个狱卒心里乱了。
刘子玄知道事不宜迟,现在必须要决断,如果耽误下去,说不定那小子什么都招了。
虽然刘子玄主要是帮着
紫苑救人,但他也担心那家伙会供出来姑姑刘素君。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
若是他今天在这里被牢头给当下,将来消息传出去,可就糗大了。
想想吧,若是坊间传闻:皇城司秘密头目刘公公被诏狱牢头驳了面子!
那造成的影响会形成连锁反应,到时候,刚刚被皇城司压制的锦衣卫,说不定里边的人又会动心思,导致皇城司地位不稳。
再就是皇帝御赐的令牌,牢头敢当,以后别人说不定也会找借口当下。
那女帝给他的令牌,就等于没有多大作用了,那可不是刘子玄想看到的现象。
综合各方因素的情况下,刘子玄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出手了!
“既然你们如此冥顽不灵,那就死吧!”
刷!
刘子玄拔出精钢刀,握在手里,整个人的气质变得肃杀。
那股滔天杀意,郑德鑫也能察觉出来。
但气氛都烘托到这了,现在认怂,有些完了,他只有咬着牙,强忍着害怕的心思。
“你……你别乱来,这里是诏狱,只有陛下自己的命令才有效。”
“你连于此金牌都敢说是假的,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少废话,给我死!”
下一刻,眼看寒光闪闪,双方就要打在一起。
忽然,大门传来了哗啦声。
“住手,都住手!”
一声严厉地喝斥传来。
牢头郑德鑫对这个声音熟悉得很,他知道那是北镇抚使的声音。
大半夜的,他不应该是在满城缉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