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
燕摘月皱紧了眉,似乎很是不解:“剑气?我的身上?但我并不会用剑。”
“不是你的剑气。”祁天臣淡淡解释道,“是其他人的剑气——你的身上,应该还有伤,剑伤,对吧?”
燕摘月点了点头,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龙青云?”
“没错。”祁天臣点了点头,缓缓道,“他是当今江湖绝无仅有的剑神,我曾亲眼见识过他的剑,此生难忘。”
“我听说过了,龙青云剑指神都的时候,你和供奉们一起在天津桥阻拦。”祁天臣看着燕摘月的胸膛,“或许是在那个时候,你被他的剑气所伤,至今未愈,所以,我能在你的身上,觉察到他的剑气。”
“有着高超的易容手段,有着绝世的轻功,还能吸取教训,刻意放沉脚步,而且曾被龙青云的剑气所伤。”江逸看着燕摘月,“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
啪,啪,啪。
燕摘月轻轻拍着手掌,感叹:“江公子的头脑,还是这样惊人,佩服,佩服,也难怪你能一路追查到这里。”
“你的头脑,也不差。”江逸瞥向燕摘月身下的棺材,“你早就猜到我会来查验尸体,所以才提前掘开坟墓,盗走了尸体,对吗?”
“和江公子比起来,我这点小心思,又能算得了什么呢?”燕摘月耸了耸肩,“没错,尸体的确是我盗走的。”
金鸾儿脸色一凝:“所以,的确是你杀死了他们两个
,对吗?”
“当然。”燕摘月笑了笑,“我总不能看到那样一个大好少年郎死在他们的弯刀下吧?”
“果然!”金鸾儿脸色一变,“那晚,你果然一直躲在暗处!”
“现在才察觉,是不是有些太晚了?不过就算那个时候你察觉到了,又能怎么样?提前被我戏弄一番?”
燕摘月嘲弄道,他似乎很喜欢逗弄这个蒙着面纱,头戴头巾的外国女人。
“你!”金鸾儿猛地一甩衣袖,霍然递出一指。
她的箭术很高,身上的武功竟也不差。
燕摘月的武功其实并不高明,如果正面交锋,他能胜过的人,其实寥寥。
所以这一指他接不住,但接不住,并不代表躲不开。
棺木轰然破碎,果然还是空棺。
金鸾儿气急败坏的转过身,燕摘月竟又回到了树上。
“啧啧啧……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很文静,很优雅的女人,没想到,竟然像一条疯狗一样。”燕摘月摇着头,感慨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金鸾儿死死盯着燕摘月,仿佛要将燕摘月吃下去。
她原本的确是一个高雅脱俗的女人,有仪态,有气质。
就像江逸和祁天臣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
但面对这个天下第一神偷,她却少见地动了怒,失了态。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冷静不下来?
这让原本就愤怒的她更加恼火。
摘下自己的面纱,放肆地嘲弄自己,盗走自
己主人的珠宝,杀死自己主人的护卫,盗走自己主人护卫的尸体,而且尸体上,还有着主人惊天的辛秘……
燕摘月——
除了主人,无论对谁,金鸾儿都是淡漠的。
她从没有如此厌恶过一个人。
“你杀了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内疚吗?”金鸾儿厉声喝道。
“内疚?”燕摘月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笑话,“有意思,你竟还知道内疚?”
“你们追杀游少锋的时候,可曾感到内疚?”
“你们折磨游少锋的时候,可曾感到内疚?”
“再者说。”燕摘月很是无耻地挺起胸膛,“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我是贼,这天下最大的贼,你在和我讲仁义道德?开什么玩笑!”
“你,你……”金鸾儿气的说不出话来。
“更何况,杀了那两个人,对他们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燕摘月冷笑道,“就算我不杀他们,迟早他们也会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的活死人,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死?”
活死人!?
江逸和祁天臣的脸色一变,他们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异。
金鸾儿脸色骤变:“你……你查验过他们的尸体?!”
“是又怎么样呢?”燕摘月的嘴角微微一扬,“杀我灭口?哈!我燕摘月武功不高,但想要走,天底下除了那个龙青云,谁能拦得住我?”
“或许,我可以试一试。”祁天臣忽然抬起刀,指着燕摘月,“你还不能走,
因为公子或许有话想要问你。”
抬刀的刹那,有刀风掠过,卷起了散落在地上的金色箭矢。
于是金鸾儿接过箭矢,挽弓搭箭,同样指着燕摘月。
燕摘月看向了江逸:“我记得,刚刚还有人说过,没办法把我看作敌人。”
“是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