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黑色的身影闪过。
“什么,临诗婉死了。”宋诗施激动地拍响了桌子。
云阁在东临皇家里有内线,本来临诗婉死算不上什么大事,但由于泠落今早在对决中将临诗婉重伤,保险起见,还是的过来知会泠落一声。
“可以详细说说吗?”泠落将象征着云阁暗卫的令牌递回到暗卫手中。
“是。”暗卫双手恭敬地将令牌接回,慢慢到来。
“临诗婉重伤回去后闭门不出,直到不久前临诗婉殿内传来一声惨叫,侍卫才急忙破门而入。”
“侍卫进去时,临诗婉已成干尸,全身发黑,没有流下一滴血。现场不见凶手,窗户紧闭,死得很是蹊跷。”
“我想起了一个人。”泠落刚说完这句话,其余四人反应很快,异口同声接了下去。
“东阳王妃!”
“我们要不要溜进去具体看看。”宋诗施提议。
“不。”泠落一口否决,“皇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守卫定会比以往森严,临诗婉落到这个下场多半与她修炼禁术有关,但这对于东临皇家说是一件十分不齿的事情,所以他们需要一些其他东西掩盖事实。”
“如果我们此时在皇宫里面现身,无疑就是给东临皇家抓住泼脏水的机会。”江望说着,有些担忧看些泠落。
泠落,或者说他们几个固然天赋极佳,实力不凡,但双拳难敌四手。一个家族的背后也多半藏着一些修炼百年的老东西,如果东临皇家把这顶帽子扣下来,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麻烦事。
不对,落落背后还有那位嬴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也别想太多,早些休息。”泠落不想让伙伴过于焦虑,故而露出轻松的神色,淡然一笑,她又转身看向暗卫,“多谢小哥前来报信。”
“这是在下的职责,如果泠小姐没有十分吩咐,小的先退下的。”暗卫看到泠落的点头,身形一闪,隐匿于夜色中。
“落落!”叶清漪起身走到泠落身旁,欲言又止。
“姐姐不用担心,东临皇家虽然会想让我背锅,但临月华不会。临月华虽然性格不讨喜,但她十分清楚招惹我的后果是什么。”泠落的手覆上叶清漪的手背,指腹擦了擦,想让叶清漪宽心。
确实如泠落所言,临月华十分反对用泠落背锅。
“父皇,以泠落的实力,她早在对决就看出临诗婉修炼了禁术,况且文和也再现场。如果您想将谋杀皇女的罪名扣在泠落头上,泠落为了自证定会将皇女修炼禁术这件丑事说出,虽然没有实证,但也足以在民心中扎下一根刺。”
“其次,泠落与云阁关系密切,父皇觉得一个临诗婉值得让我们皇家招惹上一个那么大的敌人吗?云阁掌握我国大半经济命脉,牵一发而动全身,恕皇儿直言,临诗婉不配。”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临月华冷着脸,眉宇间难藏愤怒。
在临月华前几步龙椅上的那个男人,他侧倚在龙椅上,右手抚上太阳穴,满脸疲惫。
“月儿,你想如何便如何吧!”东临皇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女儿有好有坏,在权力上看得比谁都重,但对手足却......
东临皇帝疼爱临月华不仅是因为临月华是他与挚爱之人所生,更是因为临月华由自己一手带大,在自己面前从不逢场作戏,从不假情假意,也从不掩藏自己的野心。
临月华不是不想动泠落,只是不想因为动了泠落,而危及到她手上的利益。
“夜色已深,父皇早些休息,不要为了临诗婉这一事而烦。”临月华抬头望了眼高位上的东临皇帝,孤独又带有几分落寞。
临月华没等东临皇帝回应,转身径直朝大门走去,只是快要踏出去时脚步一顿,落下来一句话。
“父皇,这若大的东临,只剩我是真心待你。”
东临皇帝看着离去的爱女,浑身一颤,月儿一直在怪他对先皇后感情的不贞,所以月儿对其他皇子皇女都敌意有加,他都知道。
临月华情愿捡回一个孤儿,冠以临姓,也不愿亲近自己的弟妹半分。
夜里寒风刺骨,临云简将备好的狐裘给临月华披上。
“云简,明日如果你跟泠落几人对上,尽力就好,输赢无妨,只要最后获得去古月秘境的资格。”清冷的月光落在临月华的身上,明明人儿近在眼前,却让临云简觉得隔山海,伸手却不能触摸。
“殿下,您曾说过,只要我夺得首席,您身旁就有我一分的位置。”临云简小心翼翼中又带着几分卑微。
“今时不同往日,泠落是个变数,你跟她硬碰没有好下场,你丢了自己的性命无异于还折了本宫的左膀。”临月华淡淡道,她怎么不能知道临云简心中所想。
“本宫并非圣人,会嫉妒,也会做些令人厌恶的事情来。”
“殿下怎会令人厌恶。”
临云简的打断让临月华失声一笑,她对临云简谈不上爱,但却贪恋少年这一份单纯而又专一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