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戏，慕九歌及时松开了压制住老男人的力道，看这一男一女狗咬狗一样的纠缠着打到了一起。
白悠悠对于这个发展见怪不怪，往后站了点，生怕自己又被捅一刀。
顾临烨眼睛里面一潭死水，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他没去看打架的两个人，而是将注视的目光落到了慕九歌身上。
她真的肆无忌惮……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
慕九歌察觉到顾临烨的目光，回望过去，见是顾临烨，有些无趣地将注意力又转回到了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女人发了疯一样地骑在老男人身上捶打，看面目表情，确实是气的恨到了极致。
十几年的青春和爱，被那个叫刘大海的老男人一句花钱买的划分出来，甚至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地想要推她出去送死，这个事情搁谁身上，估计谁都得疯。
白悠悠轻啧了两声，很明显，那个女人可能是被老男人给骗了。
但是，那个女人也不无辜。
金钱、女人、富贵、名声之间的事情，谁又能三言两语说得清呢？
不过，无辜却可怜，那女人虽然走了一条不归路，但到底还是让白悠悠产生了那么些微一点的身不由己的共鸣。
就如同，泥潭当中，被白家人背刺想要送到权贵床上的她一样。
白悠悠移开目光，不再去看那两个人。
现场，只有慕九歌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她喜欢看别人打架，更喜欢看别人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之后狗咬狗的戏码。
比起被人性支配，她更喜欢玩弄人性。
慕九歌看得起劲儿，女人虽然凭借着身上的愤怒一时之间占了上风，但力气到底没有男人大。
她没能支持多久，就被刘大海一个翻身反骑在了身上。
密集的拳头之后，刘大海掐住女人的脖子，恶狠狠地开口：
“贱女人，我供你吃供你穿，到头来想拿你换我一条命都不乐意，老子弄死你！”
刘大海下了死手，身下的女人直接被他掐得两眼翻白。
不过，他出钱她出人，平等的交易关系，女人又不是卖给了他，凭什么要替他一命抵一命呢？
慕九歌轻啧了一声，上前一步，一手抓住刘大海的后衣领子，就将人给掀了起来。
老男人突然被揪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里面下意识地吐出一句：
“哪个贱人，还敢动老子？！”
慕九歌动作一顿，周身气势凝滞，一字一顿道：
“你、是、谁、的、老、子？”
慕九歌生来没有父母，星际流浪太久，后来一步一步混成了悍匪。
没来由的，她讨厌别人在她面前自称“老子”这个词。
老男人大概是在打女人的时候被凶意蒙蔽了大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一点儿没考虑后果的开口道：
“贱人，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敢动我，我要让你好看！”
慕九歌深呼了一口气，顾临烨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变化，正想上前，就目睹了一场单方面的暴虐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