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禾和何苗苗跟着孙县丞走进县衙。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进到县衙门,不免心里有些紧张。
何苗苗眼睛不断的张望着,神色透着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李小禾转头看了眼何苗苗,然后用手捅了一下她,示意她不要害怕。
何苗苗表情一愣,回过来看了下李小禾,抿了抿嘴巴,尽可能的放松下来。
穿过通道,很快,李小禾就看到了衙门正堂。
门口宽敞,堂厅明净,透着一种府衙的威严和朝廷的权威。
抬头看,上面挂着一块黑色牌匾,上面四个鎏金大字......明镜高悬。
李小禾发现正堂里面并没有人,正中间没有县太爷坐着,两边也没有捕快衙役。
这是带我们去哪?她不禁眉头一凝,心里出现了一丝诧异。
孙县丞回过头来,伸手旁边一指。
“这边!”
李小禾和何苗苗晃了下神,表情带着些许茫然,跟着孙县丞来到了正堂侧边的二堂,这是平常县丞办公的地方。
“去请陈大人过来!”
一名衙役得了指令,恭敬地点了点头,慌忙离去了。
“你们知道何夕这事情有多大么?他偷的可是王员外!”孙县丞昂头高坐,神态傲然的说道,“王员外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吧?”
何苗苗一听,神色焦急道:“大人,这事情肯定是搞错了,我哥不可能偷东西的!”
孙县丞白了何苗苗一眼,面露不悦。
他把目光转向了李小禾,扬了扬头:“你说。”
李小禾看了一眼何苗苗,然后轻轻的握了下她的手。
她神色不惧,表情自然的看向了孙县丞。
“大人,这事情我们不好说,但是我哥一直都是正直本分,从来没有做过偷盗这种奸恶的事情。”
顿了顿,李小禾继续说道:“我们今天来,就是想知道一下这事情具体的情况经过。”
“县衙是怎么认定是何夕干的?是当场被抓了,还是有什么证据?”
“当然了!我们相信大人们明察秋毫,一心为民,肯定不会冤枉好人的!”
孙县丞神色认真郑重,他看着李小禾,心中惊讶。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打扮一般的民女,不仅人长的极为好看,竟然还那么会说。
言语平淡镇定,却透着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冷厉。
一般人进到衙门里,就算是真的没犯事,也会被吓得面色全无,六神无主了,
而她竟然神色平静如水,言语凛然,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决和认真。
孙县丞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要不是何夕这案子特殊,以及王员外家特殊的地位和影响。
他原本才不会和这两个丫头扯那么多没用的。
.......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穿绿色长袍,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出现了。
正是河阳县县令,陈大人。
他看上去大概有五十多岁,面容有着岁月沉淀后的沧桑。
头发微白,面容瘦削,但一双眼神却很明亮,透露出读书人特有的文雅和风骨。
“大人,您来了!”
孙县丞看到陈县令进来,连忙起身,面对着恭敬的作了一个揖。
李小禾和何苗苗坐了有一会了,心神正在神游。陈县令突然到来,两个人一时间都显得有些拘谨慌乱。
反应过来,两人双手轻握放在胸前,身子微侧半蹲下去行了礼。
陈县令目光柔和,看了看两人,随意的摆了摆手,走过去坐在中间的椅子上。
“你们是何夕的家里人?”
李小禾听到陈县令问话,脸色稍微一滞,接着把目光看向了何苗苗。
何苗苗似乎又变得紧张起来了,脸色不太好,大概是看到县衙中的老爷,加上担心哥哥的缘故。
李小禾轻轻抿唇,恭敬说道:“是的,大人,我们是何夕的妹妹。”
不知道为什么原因,李小禾对眼前这位陈县令的印象还挺好的。
虽然他一副话很少的样子,但面容柔和,神色泰然,看上去似乎很是和蔼平和,没有什么当官的架子。
她这才想到刚才孙县丞去府衙门口,定是陈大人授意。
心里安定下来,李小禾脸色变得平静淡然了许多。
陈县令眉头微微一凝,不发一言,反而转头将目光看向了何苗苗。
他眼神锐利,目光灼灼,似乎看出来何苗苗才是何夕的真正家人。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两位姑娘,今日在外鸣鼓,你们是觉得何夕是被冤枉的?”
李小禾连连点头道:“是的,大人!我们了解何夕,他不可能偷东西。”
孙县丞呵呵笑道:“姑娘,何夕是不是真的偷东西了,岂是凭你一人所言?你们是他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