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塘里抢鱼,那个又高又壮实的人,我儿子,王猛。”王婶一脸得意又骄傲,几个儿子中,王猛是最好的。
可惜,娶的媳妇都不行,生的都是闺女。
“哦,挺厉害的。”唐念随口回了一句。
“你抱着的,是你儿子还是你弟弟?”王婶问。
唐念心里的弦崩紧:“我弟弟。”
“弟弟啊。”王婶的目光在唐念的脸上打量着,她的脸上没洗干净,这儿花一块,那儿脏一块的,五官长的倒挺正,眼神也亮,最主要的是,昨天唐念走的时候,她看到唐念腰细臀大的。
王婶凑上前,小声说:“你和你男人,还没圆房吧?”
唐念往旁边挪了挪。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王婶笑着说:“我们王家,一家四十几口人,这次是要去上京投奔亲戚。”
说起上京的时候,王婶眼中的骄傲与得意更甚,她笑眯眯的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你男人,是不是不行?”
唐念:“……”没圆房就是男人不行?
唐念站起身,拿着罐子就想走,直觉王婶嘴里,接下来肯定没好话。
“姑娘,你别走啊。”王婶上前拉住唐念。
唐念侧身,她的意思,她隐约能猜出来。
“我没别的意思,只要你愿意跟了我儿子,保你不用担惊受怕,还能去上京,怎么样?”王婶笃定,她一定会答应的。
“不怎么样。”唐念连考虑都没有:“我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我亲奶奶都嫌弃拖累。”
“我不嫌弃啊,两个妹妹正好,我还有儿子,侄子,不愁嫁不出去。”王婶笑眯眯的说:“只要你们能给我生孙子就行。”
“你找错人了。”唐念沉下了脸,这人是将她们姐妹几个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
“娘子。”沈君柏瞧着这边不对劲,立刻走上前,接过唐念手里的瓷罐子,这妇人的眼神,怎么有点奇怪?
“娘子。”沈君柏眼神里透着担忧。
“姑娘,我说的话,你可考虑考虑,这可是为了你的一辈子幸福着想啊。”王婶瞧着沈君柏的目光中,隐隐透着不屑,这男人中看不中用,这么大的黄花大姑娘守在身边,居然没圆房?
“谢谢你的好意。”唐念冷声拒绝,拽着他就走了。
“娘子,她说什么了?”沈君柏直觉认为王婶的话,肯定没句好的。
唐念面露古怪的看着他:“你,真想听?”
妇人奇怪的目光,还有此时唐念古怪的眼神,沈君柏拒绝:“算了,我还是不听了。”
“别啊。”唐念笑嘻嘻的看着他:“君柏,她说的话,可都是跟你有关的。”
“我?”沈君柏讶异。
唐念唇动了动:“算了,你还是别知道了。”
对方四十几口人,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娘子,不带这样的。”沈君柏刚刚不想知道的时候,唐念要说,现在他想知道了,唐念反而不说了。
“静晚,饼烙好了吗?准备出发了。”唐念开口,这地方没必要再呆了。
“大姐,还差最后一个。”唐静晚把最后一只饼烙上:“可以收拾东西了。”
一行人很快收拾完东西,等到了锦江河的时候,唐念看着那波涛汹涌的江面,忍不住道:“除了水路,陆路还能走吗?”
她的别墅里倒是有皮划艇,可这岸边人这么多,也不能拿出来啊!
“我打听过了,去奉天,如果走陆路,要多走一个月的路。”雷亮出声,决定去奉天的时候,他就打听过了。
锦江河坐船北上,最多只用十天,就能到。
但如果走陆路,一个月,都未必能到,最主要的是,绕的路更远了。
现在已经是九月初,运气好,坐上船,十月能到,若是运气不好,绕远路的话,就代表着他们要在外面过深秋了。
和夏天不一样,深秋赶路,路上慢就不说了,最主要的是夜里,不可能每天都能找到山洞休息,露宿野外,人的身体是撑不住的。
“偌大的锦江码头,肯定会有船的。”沈君柏的话音方落,就听着岸边的人群激动了起来:“船,有船来了。”
“别急。”沈君柏护住唐念,护住双胞胎,拉住雷亮道:“现在都挤过去,说不准,就会有意外。”
雷亮护着一双儿女,眼看着挤向码头的人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站在高处,甚至看到人挤到了锦江河里。
雷亮心中有些后怕,如果刚刚他们也挤过去,他们还好,孩子可吃不消。
“先找个地方休息。”唐念挑到坡顶一处空旷的地方,抱着小奶娃坐了下来,江风阵阵,唐念反穿着衣裳,将小奶娃裹的严严实实的。
小奶娃太小了,若是染了风寒,可不行。
沈君柏和雷亮他们刚把地方安顿好,就见着官兵来了。
“有没有看过这个人?”
“有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