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枪声,令前方的安保方寸大乱,我吸入几口浓烟,喉咙疼得像是针扎一样,但心里却舒畅了不少。
在这片无人区当中,除了抓捕我们的佣兵,唯一能跟他们抗衡的,也就只剩下江曼的同伙了。
经过这番接触,我跟江曼怎么也算过命的交情,被他们带走,怎么也比落在魏胜男他们手里强多了。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后面的树林里忽然出现了不少人,一个身材壮硕的青年用手电照了一下我的脸,欣喜地对后面喊道:“雀哥,我找到大哥了!”
满井!
我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人,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来的竟然是我的人。
很快,猴子也从树丛里钻了出来:“那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段公子带走!让其他人顶着,咱们撤!”
我看到猴子和他身边的林雀,彻底懵逼,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河边的背包真是他的?
可那些佣兵口口声声的说,公司是接到雇主命令以后,才改变行动计划的,如果背包不是宋老三带出来的,那他是怎么出来的?江曼手下看到游出墓穴的人又是谁呢?
紧张的局势下,没人解答我的疑惑,满井一弯腰,硬生生将我扛在了肩头。
猴子看到我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欣喜的神情:“段公子,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我张了张嘴,喉咙痛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奈地指了指地上的江曼。
猴子理解了我的意思,对林雀摆手:“把她一起带走,撤了!”
身材高大的满井轻松将我抗在肩头,跟在猴子身边迅速退去,旁边那些俄国人也开始向远处进行压制射击。
看到这些人的穿着和装备,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些人都是聚居点的那些护林员,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站在我们这边。
双方展开枪战以后,树林内始终枪声不断,走在我们前方的一个青年也牵着猎犬,在树林内绕行,最终停在了一片开阔地上。
空地边缘的树木上拴着好几匹马,留下的守卫看见我们归来,顿时迎了上来。
带头的青年跟那些守卫交流几句,便摆手让他们去牵马,同时对猴子说道:“泥闷,先肘……”
猴子吩咐满井向我放在马背上,对那青年问道:“你确定我们这条路是安全的吗?”
“这里,没有绝对的安全!”
青年摇了摇头,随即补充道:“只要离开西闪,窝闷的忍九阔以接应泥闷!”
“上马,走了!”
猴子对其他人摆了摆手,紧接着在挎包里拿出一支注射器,扎在了我的屁股上:“这是二巯丙醇注射液,可以缓解汞中毒的作用,起效很快。”
对于猴子为什么会跟林雀在一起,以及他们如何找到我这件事,我并不了解,加之身体的昏沉,也让我说不出话来,只是趴在马背上,开始被带着撤离。
所谓老马识途,这些护林员们饲养的马匹方向感很强,而且有丰富的林间行进经验,在树林里并不会奔跑,而是平稳的步行。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猴子的药物真的起到了作用,我趴在马背上,虽然头晕的感觉加剧,但是过了一小时左右,已经可以饮水了,喉咙略微消肿后,也能说出话来了。
我忍着喉咙的剧痛,对猴子问道:“你为什么会跟林雀他们在一起?”
“我们是偶遇的!昨天我跟满井来到这边以后,就找了个向导,在他的带领下向你留下的坐标点赶去,结果还没等进山,就听到那边传来了枪声。”
林雀替猴子做出了回应:“我和满井听到枪声,就加快了脚程,结果在半路遇到了侯爷,等我们赶到山顶的时候,那里有一群俄国人正聚在一起说话,而我们的向导懂中文,翻译了一下,说他们正在抓捕什么人。
当时侯爷听到向导的翻译,说那些安保已经反水了,你们会有危险,于是就让我们呼叫支援。这个向导是我们在护林员聚居地找来的,双方谈妥价格,那些护林员就进山了,而侯爷我们暗中盯住了一伙安保,一直跟着他们在山里游荡,刚刚听到枪声,就追过去了,没想到还真遇见了你们。”
我听完林雀的解释,又对猴子问道:“你是怎么从泽王墓里跑出来的?上岸后为什么只留下了一个背包?”
“别提了!咱们在墓里不是出事了嘛!当时我被手雷震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泡在水里了,只能拼了命的往外游,结果刚回到外面,就发现那空间都快塌了!我为了求生跳进水里,被一只巨鲵拖到水下,后来那巨鲵被落下的石头砸跑,我也没了氧气,一直在水下面沉着,本以为小爷要命丧于此,结果忽然被一股水下暗流给卷走了。”
猴子说起这事,脸上浮起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漂在湖里了,当时这片丛林只有我自己,我大喊大叫也没人回应,真的把我吓坏了!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回去找到你,所以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