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与调住,所以房子内的面积,也就只够两个成年兽人站着、坐着或躺着休息。此外还有一个大致相当于一个成年兽人体型的食物储存区。
现在那储存区里有一包盐、一些晒干的肉条、几块已经没肉了的大骨头。
地上铺了一些干草,是母子俩的床铺。
在鲜的床铺边上有一些漂亮的小石头,那是鲜不多的小小爱好。
干草已经有些潮湿,睡在上面算不上舒服,但比起在屋外暴晒或遭遇不定时的雨水来,这里面又还有相对意义上的一点舒适。
王调叹了口气:亲眼见到比从记忆中知晓更让现代人感到绝望。
这所谓的房子里没有家具,没有锅碗瓢盆,可能只有散乱堆在墙角的衣服稍微有点“有人住”的感觉。
王调:也难怪部落里的兽人们只有在需要睡觉时才会回自己的房子,其他时候都是在房子外活动。这环境是绝对养不出宅人的。
小绒毛:“我的南瓜车可以卖板房,也可以卖锅碗瓢盆。但必须有交易需求,我才能制造。如果是我自己给自己制造,造出的东西不稳定,效果也不好。”
王调:“暂时没有交易需求,因为我没法解释那些东西来自哪里。”
小绒毛:“来自鲜的遗产能量呀。”
王调:“不。我接收到的记忆显示,以前得到遗产能量的兽人,只是力量更强、掌握知识更多,可能还会出现一些性情上的小改变,但并不能制造实物。”
小绒毛:“我们可以成为制造界的第一例嘛。”
王调:“可以成为,但不是现在。主要是没必要。对我们而言,这里缺的东西太多了,如果要全部自己制造出来,我们掏空存款也不够用。而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王调:“我们还没有对上要命的猛兽、食物的断绝。我们需要把能量留下来用以应对更严重的危险。至于生活上的不便……适应吧。总得适应的,万一不幸我们得在这里生活五十年呢?”
小绒毛:……像个恐怖故事。
王调:“放心,五十年是一个非常悲观的估计。实际上这里的人均寿命很短,我这壳子现在才十二岁,就老得像真正的我十岁的样子。”
王调:“按比例推算,我即使不被野兽弄死,二十年后也老到该成为部落的拖累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开部落,到密林深处去,住进你的南瓜车。”
王调:“你的南瓜车防得住野兽吧?除了祭司之外,我看这里好像没有魔幻元素,野兽就只是比我们熟悉的那些更庞大威猛,但依然还在物理可对抗的范围内。”
小绒毛:“我可以造枪。我还没试过造枪呢。”
王调:“你了解枪的结构吗?”
小绒毛:“我在员工论坛里看过图。”
王调:“没接触过实物吗?我听说你和席祥毅关系不错。”
小绒毛:“我去找席祥毅玩时,没在他房间里看到过枪。”
王调:“这位专家的行事逻辑我是不太能理解。虽然说带热武器进情绪场多有不便,一旦没藏好让情绪场的执法机关发现了,反而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但席祥毅在负司里还是需要保持射击练习以维持手感吧?”
小绒毛:“听说席祥毅在情绪场里一有机会就会混入军警系统。拿情绪场的子弹保他的手感,比在负司里买子弹便宜多啦。反正在负司中一次最多连续休息七天,来不及毁掉战斗状态。”
王调:“算了,我这种普通公民没必要太揣测他那种精英的计划。还是来说我们的计划吧。”
王调:“以‘获得了遗产能量’为理由,只要你稍微消化一部分这个能量,那么你便可以立刻对外表现出流利的说话能力。能交流之后,其他兽人就应该不会再纯把你当野兽看了。”
小绒毛:“这里有文化课吗?”
王调:“算是有。祭司会不定时地给全部落上课,成年兽人也会教导未成年。”
说到这里,王调捡起旁边一块干硬的骨头,在地上划动:“这些兽人们掌握最熟的是数字。就是被你们星球的人称为阿拉伯数字的那种数字。我的故乡最广泛使用的数字也是这种。”
小绒毛:“这么通用呀。”
王调:“是啊。这里出现这种数字算不上很奇怪,这确实是一种可以跨星球通用的符号,但,他们使用的文字是这个……”
王调在地上写下“调”和“绒”这两个字。
中文简体。
小绒毛:“哗。”
王调:“这不是原始社会能出现的文字。过于抽象了,跳过了太多演化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