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局
在萧笑溪严肃琢磨正事之时, 她听到自己所在办公室里有人用调笑的语气说“想做与猫相关的工作的话,当年去学兽医专业不好吗”
另一人搭话道“是啊,简直不知道有些人是为了什么来上班的。可能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阴阳怪气的话语意思是指向侯卞, 但不屑的眼神却是针对萧笑溪。
萧笑溪没搞明白自己是如何得罪这两位同事的,也并不关心,她只烦恼于电梯一直不弄出大事来,不知道自己的任务何时才能完成、何时才能回负司。
萧笑溪我真的不想上班了啊。相比起来,负司任务中的惊悚刺激恐怖等场面, 舒坦多了。我争取把这场推动成灵异向吧。
可惜任务进度条持续不动, 丝毫不给萧笑溪面子,萧笑溪也找不到推动的方法。于是萧笑溪不得不继续与队友一起按时上下班,有时还得周末加班。
与此同时,电梯让日曜员工们想不通的超载警报逻辑也持续着,直至令员工们习以为常、将小绒毛形容为“人猫”。
小绒毛呸,难听。
萧笑溪与侯卞终于拿到了他们第一个月的实习工资,并开始郑重商量辞职的事情。
侯卞“也许任务中说的电梯不是日曜公司内的这两部也许我们需要将各个地方的电梯都试一遍, 找出异常的那个”
萧笑溪对侯卞的说法大表赞同, 晚上回到宿舍后便积极地开始写辞职信。但在信写完之前, 萧笑溪听到了哭声。
由于手头拮据,也为了在夜晚时能距离不方便离开日曜公司的小绒毛尽量近,所以萧笑溪和侯卞最终还是选择了住入日曜员工宿舍。
这个员工宿舍以中间楼梯为分界,左侧住男员工, 右侧住女员工。右侧靠近楼梯的位置有铁门,可以锁上。
不过很难说这把锁在安全方面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毕竟每个入住宿舍的女员工都有铁门钥匙,任意一个被偷都有可能导致钥匙落入歹人手里,然后被无限复制。
所以基本上, 这宿舍是否安全还是得看邻居们的道德层次和大环境的治安水平。好在以可查到的资料来看,这里似乎还没出过恶件。
萧笑溪可能是因为负司本身的思维模式比较直线条,所以负司一般不会把情况弄得太复杂。既然说了这次的主任务是电梯,那么就应该不会让我们在没电梯的宿舍楼里遇到难解决的问题。
如此一想,萧笑溪去敲了隔壁的房门哭声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语调尽量正常的问话“谁啊”
萧笑溪“你隔壁的,萧笑溪,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里面名叫卓惜的人略显无措地看向萧笑溪“什么事情”
萧笑溪“我能进去说吗”
卓惜犹豫了一下,还是让萧笑溪进屋了。
卓惜和萧笑溪是同一批进日曜的新员工,卓惜也参加了三名负司员工刚进此情绪场时落入的那场培训。不过卓惜的工作地点是在十楼,平时除了在食堂、电梯以及宿舍楼道中偶尔能短暂碰面外,她与萧笑溪基本没有交集。
即使分配宿舍时她俩当了邻居,但萧笑溪满脑子都是“怎么快速完成负司任务”“要不要从日曜公司辞职”,还要抽时间兼职赚外快改善生活条件,根本无心与注定短暂的同事打好关系,而卓惜好像也压了很多心事、同样无心交友。
今天萧笑溪如果不是打定主意要辞职了、心情正好,她即使听见卓惜的哭声也必然会当没听见装聋可比上门给人送关怀容易多了。
萧笑溪坐下后开门见山“我听见你在哭,就想问问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卓惜错愕地看着萧笑溪,主要却不是惊讶于之前谈不上交情的萧笑溪这突如其来的帮忙热情,而是“你听见了我的哭声可我没有哭出声”
萧笑溪顿了一下,指出“你这眼睛,明明就是刚刚哭过的。即使用热毛巾敷了一下,但敷的时间太短,还是能看到泛红。”
卓惜“我是哭过,但我确定我没出声,我早已经习惯了哭时不出声。我一边哭一边打电话时,电话那头的人都听不出我在哭,甚至我还能让他们以为我在高兴。”
萧笑溪的听见让卓惜过于震惊,以至于卓惜都顾不上为承认自己的哭而感到难堪卓惜通常是很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她的难过的。
萧笑溪低头反省我为什么要因为写辞职信而过分兴奋、主动揽事虽然比起死水无波的生活来,我是宁可走灵异线,但我这马上就要辞职了,完全可以享受既没工作压力又没灵异威胁的多彩趣味生活。我为什么非要在跳出一个火坑的同时主动钻进另一个
卓惜试图让事情混过去“可能你听错了吧”
萧笑溪抬头“不对,我听到的就是你的哭声。”
萧笑溪以这宿舍的破烂隔音,以我被强化了七场的魂体,如果我听错了,那一定也是发生了灵异现象。反正怎么着都要灵异了,我还是选择接受我是因为灵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