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刚住的这个家简直是脏到跟猪窝一样,沙发上,地上,全都是各种脏衣服,茶几上到处都是烟头,打包盒之类的,味道非常的难闻。
“对不起,我有点洁癖,我看不下去了,我先收拾一下”
老项捂着脸对我们说道,然后就直接拿起扫把打扫起来了,老项现在心里很复杂,他的爸爸一直都是非常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这家伙怎么办”
“先押着吧,敢反抗就先打断手脚,人没死就行”
我摇摇头,项刚一听,顿时急了,可是嘴巴被堵住了,只能呜呜的叫唤。
老项手脚麻利,十几分钟时间,把客厅先清理了一下,没有仔细的打扫,但也比刚才好多了,窗户打开之后,味道也不会那么难闻了。
“来坐下来聊聊”
我们把项刚放了,弄了一个椅子给项刚坐,陈山坐在项刚旁边,摸出一把匕首在把玩着。
“项梁,你带着别人绑架你爸爸,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说,你还是人吗···”
“你不是我爸爸”
“咳咳,这种戏码实在是不喜欢,项刚是吧,算了,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叫你项刚吧,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要夺项刚的身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样就没意思了,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的魂魄抽出来,你魂魄现在什么状况难道你不知道吗”
“抽啊,谁怕谁,吹什么牛逼,还抽魂”
项刚脖子一挺,一点都不怕,也死活不承认。
“李先生,什么个情况”
“这家伙和项刚的神魂初步融合,的确是不能抽魂,要不然项刚会死,它能活,老项,去房间找,找你说的那幅画,问题出现在画里”
我点点头,项刚这是有恃无恐啊,不过没关系,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你,不许碰我的东西”
“给我坐下,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项刚一听,顿时急了,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但立马就被陈山给按回去了,匕首直接顶在他脖子上。
老项复杂的看了一眼项刚,然后起身去房间里找,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那是一幅卷轴画,有些泛黄,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年龄了。
“不是纸的,也不是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这不是纸,是一种特殊的皮子,不是人皮,应该是某种异兽的皮,非常珍贵,这层画有三层,前后两层是纸”
我拿起那幅画认真的研究了一下,用破妄神眼看了一下,发现了异常,准确一点来说,这幅画不是画,而是一件法器。
“宣纸也有三层,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外面的纸是伪装,里面才是真的,现在不揭开,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我指了指项刚,我们这么猜猜,未必是真的,还不如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这就是一幅画,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好多好多钱”
“这么死扛着有意思吗,你信不信我烧了这幅画,我知道这幅画不怕火烧,但你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是道士,毁掉这个法器对我来说很简单,真的,我现在心里面有不下十种方式烧了它,你信不信”
“别,别烧,别烧”
“那你肯说了?”
“你答应我,我交代之后你不杀我,我就说”
“你觉得呢,老项”
“只要保证我爸爸没事,我无所谓”
“陈山呢”
“我一个外人不方便做决定,随你了”
“那行,答应你”
我点点头,答应你就答应你了,到时候反悔不反悔就由不得你了。
“其实我是清朝人”
“清朝人?”
“是,我是清朝的人,我生于乾隆四十六年,家境寒苦,后来信了白莲教,白莲教见我聪明伶俐,就由一个香主收我为徒,学习术法,专司教义传播,嘉庆元年,白莲教大起义,我都参加了。
九年后,白莲教大起义被镇压,绝大部分白莲教骨干被杀戮一空,我躲在湘省的大山里逃过一劫。
我在山上搭了一个道观,潜心修道,不问世事,因为我天赋异禀,所以我的修为提升得很快,可是山里缺乏资源,我的修为也陷入了瓶颈之中,不得提升。
那时候我对产生不老和荣华富贵都非常的着迷,一心想要达到这些目的,我就走出了山里,到处问仙求道,五年之后,我遇到了这一副画,这幅画之中住着一个妖怪,以吸食活人精气为生,为祸数百年。
我斩杀了那只妖怪,也从这里得到了灵感,肉身长生是不可能了,可是我可以神魂长存,而且那些年我学了不少邪法,又学会了一种夺舍寄生的秘术,于是我就想到了这种另类的长生之法。
我请画师改了这幅画的画作,又用秘法在画里设置了一个吸取日月精华滋